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一惊。

    秦闻礼低声呵斥:“慎言!”

    他万万想不到,凌朝闻竟当着皇上的面要国公爵印,这不是把过错全推到江凝晚身上了吗?

    江凝晚紧攥着手心,强忍着怒意。

    郑明义惊叹道:“这就对了!凌大公子是凌家后人,是唯一能继承国公爵位的人,但如今没有国公爵印,有名无实。”

    “只需物归原主,各归其位,便可太平!”

    闻言, 皇上缓缓开口:“江凝晚,你为何不把国公爵印给他?”

    江凝晚答道:“因为他现在还不具备坐稳国公之位的能力,外祖父托梦给我,凌朝闻什么时候能打过我,我就什么时候把爵印给他。”

    “外祖父泉下有知,他的心愿我不得不遵从。”

    说着, 她看向旁边的凌朝闻,眼神锋利如刀刃,“你今日所为,扪心自问对得起你祖父和爹娘吗!”

    凌朝闻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皇上见状,缓缓开口:“既然如此,这是你们的家事,那就自行商量解决吧。”

    “凌朝闻今日劫刑场,按律本该当斩,看在没有造成伤亡的情况下, 从轻处置, 杖责五十,回府禁足两个月,静思己过。”

    “如若再犯,绝不姑息!”

    江凝晚松了口气,“谢皇上开恩!”

    随后凌朝闻被拖出去挨板子,打得半死不活被抬回了凌国公府。

    府中上下忙碌了起来,又是上药又是请太医。

    江凝晚与秦闻礼站在房间里,神情严肃地看着他。

    “哎哟……”凌朝闻哀嚎连天的,一抬起头看到两人那阴沉的脸色,又装作晕了过去,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秦闻礼负手而立,神情严肃,“劫刑场是谁出的主意?”

    凌朝闻装晕不说话。

    江凝晚接过话:“不用他说也知道,除了皇后的人还能有谁。”

    “别人挑唆两句,就真信了,拿着刀子往上冲,也不管刀子面对的是谁。”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接他回来,与其让他天天在外面闯祸连累我们, 不如先打断他一条腿,让他在家里养伤。”

    凌朝闻顿时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