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鸨母确实是和顾轻月履行了约定,她在这青楼之中是仅有的一个例外。
也就是因为这么一个例外认识了秦昭然。
“平日里在京城一副洁身自好,连通房都没有的殿下,居然一出了京城就逛青楼去了。”顾妧九眯了眯眼,同时在心底十分的庆幸。
还好自己已经看清楚了那个家伙的本性,不至于这一世还被他给恶心到。
“倒也不完全是为了去寻欢作乐,而是他的线人发现了疑似你爹的血脉流落在此,他来确认的同时,来了一招英雄救美。”秦亦风结合之前的情况看来,秦昭然的确不是那种烂裤裆的人。
他这人薄情寡性,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时间也不短了,不会因为下半身的思考影响到自己多年来经营的形象。
“难怪了顾轻月对他死心塌地。”顾妧九低眸,不可否认,没有秦昭然的出现,顾轻月深陷泥潭之中根本没有办法爬出来。
在顾轻月的眼中,秦昭然就是她的神,是救她于水火的神……
就和秦亦风眼中的顾妧九一样。
“啧啧……怎么听起来她也是有苦衷的样子呢?”柴榕咂舌,稍微代入一下顾轻月,只怕他也会有顾轻月那样的想法。
什么顾家?一点都不重要,只有秦昭然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家人并没有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倒是秦昭然,在她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出现,救下了她。
之后还发现秦昭然的身份不凡,是当朝太子,但是忌惮未婚妻身后的势力,以后登基自己地位不稳……
“有苦衷也不是伤害一个没有伤害过她的人的理由。”顾妧九长呼一口气,就算她有苦衷又如何?她难道不会拒绝秦昭然么?
难道说报恩就只有一条路可以选么?
说到底还是顾轻月自己也不是个好人……
顾妧九的话得到了柴榕的认同,他点了点头,说道:“现在证词和证人都在了,回京立马就能扯下他伪善的面具,还等什么?赶紧走吧!”
他现在已经等不及要用皇城司副武德史这个身份,站在宣政殿内,看秦亦风对秦昭然发难了。
想想就刺激啊!
“好!启程!”顾妧九站起身来,目光充满希望。
……
只可惜,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
是夜。
灯火通明的京城街道热闹非凡,直到快马奔驰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来人一边催马,一边高呼道:“八百里加急!速速让开!”
原本说说笑笑的众人静了下来,纷纷让道,见得那信使身后背着淡黄色的令旗,心里愈发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