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手稳得很,就在几人的注视下,那东西跟不要钱似地往里头加。

    月弯弯咽了下口水。

    就这分量,若真是个什么不好的东西,保准是夫子一口下去就得咽气。

    这可不行!

    “雅言——”刚想阻止她,却见丁雅言自己停手了。

    拧着眉望着自己悬在茶壶上的手。

    几人还以为她许是良心发现了,晓得错误,就要收手。

    却见——

    丁雅言漫无表情地,手一倾——

    全下了。

    多加些,怕效果不好。

    “雅言!夫子他——罪不致死啊!”唐衍已经是愣在了当场。

    就连季楚都不淡定了。

    可丁雅言将茶壶盖子盖上,拍拍手,冷淡道,“夫子,殿下喜欢,不死。”

    “听话,叫夫子听话,雅言给药,只听殿下的话。”

    这药粉是她近日从残卷上看见的,说是下了就能叫人言听计从。

    书上记得不全面,也不说是怎么个用法,记载得更是不严谨,只有一句叫人听话。

    但她没管那么多。

    夫子不听话,不理殿下。

    雅言做一点药,叫殿下开心。

    丁雅言很满意,肯定地对自己点头。

    嗯。

    殿下高兴。

    “听,听话?”季楚没听过这种药,倒是跟周意然提起的蛊虫很像。

    小少年眉头都皱起来了,斟酌了下用词,道,“雅言,会不会药效出错,对夫子有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