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哥哥~”

    周意然是眼瞧着她一步一打拐地跑过来的,小胖脸笑呵呵地,鞋子也被她踩得邦邦响。

    “跑慢些。”

    轻车熟路地将人接住,傅锦梨就顺杆子黏住他。

    先是摇着脑袋瓜在他颈窝跟小狗子标记一样钻蹭,软乎乎一团叫周意然心里也跟着软了下来。

    抬手按在她头上,那呆毛就服帖地顺了下去。

    “我不在,陛下有没有欺负你。”周意然问她。

    按照傅应绝的臭德行,这小只日子也不好过,呆头呆脑,怕是被欺负了不晓得。

    可他是低估了傅锦梨,又或是傅应绝平时掩饰得太好,竟造成了他这样的错误认知。

    这个家谁做主,还真不一定。

    傅锦梨噌一下将脑袋立起来,像是乖乖吃菜的小兔子捕捉到什么好东西,两只耳朵一下竖得笔直。

    她一点都不带隐瞒,连说带骂地将傅应绝好一顿控诉。

    先是气愤,而后委屈,最后恨不得嗷嗷哭起来。

    “爹爹王八犊几,给小梨子王八找夫子,骗我带回家,带回家读书读多多书了!”

    “小梨子大王大大智囊聪明聪明不读书,我不开心,不开心我打爹爹。”

    “起早早床,做多多课业,小手痛痛,我吃多多饭。”

    小小的人儿豪言壮志,“长大我也收拾夫子~”

    夫子好,爹爹也好,但是小梨子不开心,都要收拾!

    在两人对面隔了一段距离,但是耳聪目明的落安:……

    他将对面两人的亲近看在眼里,清冷的眉目微折起来。

    周意然。

    傅锦梨成天挂在嘴边的周周哥哥。粗粗看去正气凛然,儒将之才。

    可是命盘崩损,珠断棋落,一片渺茫。

    是为陨落之相。

    可现在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不动脑子都能知道必然又是傅锦梨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