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懂得多。”傅应绝玩味。
这药他不喜欢,从来也不屑于用。但想着那小小一只的奶团子,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舍不得她心血白流,那这小子就不能死。
这条命都是她救回来的,傅应绝想着,这人嘛,要懂得感恩不是。
显然,在这位老父亲眼里,除了自家那一只,别人再如何都不会在他的考虑之中
不久,傅应绝一人走出了小室。
他前脚刚走,就有人端着漆黑的锦盒进来,随后传出的,便是男孩咬紧牙关,忍着剧痛的声音。
祁扬倒在地上,撕裂般的痛意遍布全身,腮帮都被他咬破,血水顺着嘴角流下。
他四肢都疼得不自主开始抽搐,但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明亮。
很快的,捱过去就好了。
他的命,是小妖怪的......
距那两道圣旨颁下去已过了三日,众人都在观望,却不见高堂之上的那位有别的动作。
就是突然炸俩大水花,兜头给你淋了满身水,你一抹脸,害怕又期待地等着大鱼蹦上岸,结果却是等了个寂寞,还在岸边被冻得上下牙打架。
真是令人腰肾发寒。
“太傅,陛下这究竟是怎么个章程啊。”
太傅尹清已是天命之年,闻言他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神色高深,“叫你看透,那就不是陛下咯。”
“......”白得问你。
“陛下临朝——”
尖细的声音自正门传来,上一秒还交头接耳小声讨论的众臣赶忙收敛起来,恭敬地跪下。
“臣等,恭迎陛下——”
年轻的帝王神色冷峻,金冠束发,黑红映照的龙袍繁盛庄重,
上红下黑的深衣,交叉处是神秘的嵌金纹样。
暗色的腰带束着窄实的腰身,黑底金线的大袍上绣着九龙戏珠,两肩是麒麟瑞兽,从兽口中嵌着玉珠,拖出长长的肩披。
行走间,衣摆微荡,挂在腰间的青玉兽纹佩却是纹丝不动。
端得是尊贵霸道,威严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