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只,偏偏是成天哼哧哼哧地要收拾人。

    那小模样,呆头呆脑,又凶得厉害。

    傅应绝眼中溢出笑意,将她小拳头包在掌中。

    “哪儿能劳您出手,小梨子大王赏个脸,由我代劳?”

    这话听在众人耳里,只觉他是在哄小人儿高兴。

    唯有傅应绝知道,他这话可是真心实意的。

    若较真起来,她正儿八经地动了手,怕是傅应晖连个渣子都留不下。

    “哼!”

    小孩儿犹豫了下。

    最后对着地上人大大哼一声,撅着嘴,小身子一扭,搂着他脖子背过身去。

    小脸埋着,瓮声瓮气,“坏蛋,欺负周周哥哥,欺负小梨子,爹爹哭哭!”

    她没见过傅应晖,却记得那日漫天的血光。

    周意然躺在地上,仿佛再也醒不过来,傅应绝抱着意识昏沉的她,力度紧紧,恨不得将人勒进骨骼。

    小孩儿懵懵懂懂,却不是一事不知。

    傅应绝接连几夜外出,她隐约察觉出什么,却不哭不闹。

    只因是知晓爹爹定是顶顶生气的,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些坏蛋,但更准确说,是因为她。

    因为她受了欺负,傅应绝才会怒得恨不得掀翻了天去。

    “要爹爹,打屁股!他也哭哭!”

    傅应绝罚人,就一个字,杀。

    她有样学样,也谋得精髓。

    可此刻问她意见,又只会一个打屁股。

    只能说是,有着懵懂的果决杀伐,却也脱不开孩童的天真纯然。

    长路漫漫,还有得成长。

    傅应绝哪儿管她说什么,就没有不应的。

    慢悠悠地抬了下颚,冲着一边候着的禁卫,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