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娃娃被抱在怀里嘴巴撅得高高,可又不能动手了,便自以为凶恶地剜了唐父一眼。

    恐吓道,“还打,下次还打!”

    “.......”

    赵驰纵觉得这十分不像话,怎么能张口闭口就是揍人呢。

    于是他站在一旁苦口婆心,“小梨子莫要同人瞎动手,做事我们能讲道理便先讲道理,动手终归不好,保不齐是要落人口舌的。”

    难得,他还知道要讲道理。

    这话落在晚一步到的几人耳里,简直荒谬至极。

    “我呢,也积攒了许久,如今才悟出这样的——”

    往日都只有别人说教他的份,今时今日竟叫他逮到机会说教别个。

    虽是第一次,可他理论积累丰厚非常,张嘴便来,句句不带重复。

    唐父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勉强能视物,模模糊糊地,似乎看见前几日被自己揍得下不来床的妻子跟抓住他的这伙人走在一处。

    几乎是第一时间,他便认定是刘婉不知上哪儿找的人,就在家里头蹲他呢!

    “刘婉!原是你搞的鬼!还不叫他们放开老子!”

    他脸上火辣辣的疼,刚刚那一下差点将他脖子撅断喽!

    身后的叫喊将赵驰纵打断,奶团子又撅着小屁股不听他说,便意犹未尽地停下转过头去。

    唐父还在冲着刘婉吼,赵驰纵又懵了。

    “怎么,认识的?认识的你大门不走要撬窗?你待会儿把钱给小爷赔了再——”

    见他越说越离谱,季楚适时打断,“驰纵,那是阿衍的父亲。”

    赵驰纵,“谁父亲?”

    “唐衍。”

    唐衍的?赵驰纵脑子转了一下,反应慢半拍地“哦。”了一声。

    他又扭头去问唐父,“你真是他爹?”

    唐父鼻子都要气歪了,“你废话!还不将我放开,这是我家,你们这是私闯——”

    哦,那还真是了。

    赵驰纵点点头,踱步过去,从地上随意抓了一把什么又将他嘴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