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谋夺一切,几乎成了本能。
说句夸张的,若她真出了何事,第一个发疯的,便是傅应绝。
“没人比我更清楚你周意然的本事。”
调侃说他命大,可无数次死里逃生,又哪是一句运气能说得清的。
难得从他嘴里听一句夸赞。
周意然偏头看向一边,瞧着似乎不太想搭理。
他自来连自己这条命都不太上心,外头说得好听是一代儒将,却唯有这么几个人知晓他的德行。
随时准备送命的,赢则生存,败则亡,一点都不带含糊。
傅应绝倒是没想到他此刻竟是有些婆妈。
“啧。”
他最是耐不住性子,好好地说了几句,现在狗脾气又上头。
“干嘛呢?”
捉起怀里小胖孩儿的腿往被子上踩了一脚,得了小孩儿一个小巴掌跟周意然的斜眼。
傅应绝浑不在意,自顾道,“朕瞧着你也不像要生的样子,我好容易生了这么一个,你帮个忙怎么了。”
堂堂帝王,像个无赖。
周意然想骂,却说不出脏话,只深吸了口气。
傅锦梨看着两人,怎么瞧都觉得是他爹在欺负周周哥哥。
“你欺护愣!”
她大眼睛这个看一下,那个看一下,傅应绝态度嚣张太过,周意然不说话便被她当作了委屈。
小胖孩于是选择仗义执言。
她一说话,傅应绝眉一低,“嘶”了一声,揪着她脸扯了扯。
直将小孩儿扯得泪眼朦胧,捂着脸委屈巴巴才松手。
床上那个闷着脸不说话,小的这个叫他欺负得哭唧唧。
唯他一人自在,哼笑道,“怎么着,今日一个个的都欠收拾。”
小胖娃胳膊肘往外拐,周意然沉闷得像块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