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然不置可否,继续闷头收东西。

    上半身向前微倾,腰很窄,衣裳严实地遮住了勃发的肌理,腰间的蹀躞上镶着白玉,添了温润。

    刘钧眼尖地见一个小玩意儿挂在上头,跟周意然周身的严肃冷然极不符。

    “这是.....”

    周意然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只木刻的梨子摇晃出来,挂件坠在蹀躞带上。。

    栩栩如生,憨态可掬,胖墩墩。

    刘钧傻眼,指着,“主,主帅,年纪越大,真是哈哈哈,愈发童趣了。”

    他尴尬地笑了两声,眼睛却是粘在上头挪不开,恨不得抱着看个明明白白。

    不得了,不得了。

    主帅养几年病,变化忒大。

    周意然不避不让,让木头的小梨子晃出来,这梨子乍看之下很精致,可仔细摸索,却能清楚地看见茎枝跟果实的连接处大手大脚地,落了几根粗狂又稚嫩的线条。

    “是小殿下的。”

    周意然的凌厉的眉目温和下来,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在小梨的胖脑袋处碰了一下,舍不得用力,只是轻轻一下。

    “小,小殿下?!”刘钧被这回答惊住。

    “嗯。”

    胖梨子在他手心窝得很好,小巧又呆呆,只有拇指大小。

    周意然声音不高,磁性又轻缓。

    “她叫梨梨。”

    这小梨子是周意然刻的,他总给傅锦梨带小玩意儿,这梨子傅锦梨还上手戳了两刀子。

    季楚也有,但是只小猪的。

    季楚扭扭捏捏,最后还是红着脸捧在了手里,小梨子也被傅锦梨拿了去,他离开时又被小孩儿揣了来。

    刘钧咋舌,结结巴巴地,脸上一阵青红。

    最后只是挠了挠头,干巴巴道,“挺好,挺好,真好听。”

    圆圆滚滚两个字,也不知是哪里能听出好听来。

    但周意然还是矜持地点了头,语气平平,却暗含赞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