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头儿一听自己的两个孙子也被连累了,且他还逃不脱牢狱之灾,顿时也一口气上不来,当堂晕倒。

    方县令便命人将他们两个抬下去,杖责先记着,等舒墨庭醒来再打。

    舒墨庭先行收监,三日内,他家给了赎买银之后,挨完杖责就能出狱。

    超过三日,就送去矿场服苦役。

    舒墨庭父子俩被衙役拖死狗似的拖了下去。

    舒春芳待不下去了,她拉着姜二牛往外走。

    路过舒春华的时候,舒春芳恶狠狠地道;“你别得意,你以为你爹能落到什么好?你别忘了,他告的是姚木匠虐待舒小山!

    但是人证皆是他们家没人虐待过舒小山!

    你爹还是诬告!

    只不过,我家有钱给我爹赎买,你家可没钱!

    就是不知,你有没有钱给你爹买棺材!”

    像是专门印证她的话,堂上,杨县丞道:“卖身契的官司已经结了,眼下舒满仓诬告的案子,证据确凿,大人还请赶快宣判吧!”

    舒春芳冲着舒春华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登闻鼓再度响起。

    县衙外,几个人轮流挤到了登闻鼓前,把一面大鼓敲得咚咚作响。

    “冤枉啊!”

    “青天大老爷要为我们伸冤啊!”

    “可怜我家娃才八岁,卖进姚家不过两个月就被活活打死了!”

    “我家去姚家讨要说法,他们还把我爹给打死了!”

    “青天大老爷,求您伸冤啊,我家娃卖进姚家六个月,被他家人百般折磨,他死得好惨啊……他才七岁啊……”

    堂上。

    杨县丞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他冷冷的看着曲主簿,曲主簿冲他笑了笑,起身亲自将一份文书奉给县令:“大人,这是仵作为死在姚家的几个小厮开棺验尸的记录,还请大人过目……”

    “黄五蛋,四根肋骨骨折,颅骨骨折,胫骨粉碎性骨折……”

    “来人,将尸首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