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别光吃米呀,吃点菜,我大哥烧的菜那叫一个绝。”他给两人分别夹了鱼肉放在碗里。
顾河连声道谢。
顾湖却是尝了一口菜,眼泪瞬间顺着脸颊落下来。
祁子南慌了,“你哭啥呀,我可没欺负你。”
打从他娘病了以后,顾湖就再也没吃过米饭和菜了。姨娘总是偷偷把猪食分出一部分,拌点野菜埂子给他们兄弟三人分食,饶是这样,他们也从未吃饱过。
如今突然吃上这样丰盛的饭菜,他内心汹涌澎湃,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他含着米饭,含糊问了句:“小兄弟,你每日都能吃上这样的饭食吗?”
祁子南愣了一下,“也不是……”以前他家也只是吃野菜糊糊和稀粥,还是打两个月前他娘不知怎的开始给他们吃上白米饭了。
那时候开始确实是顿顿这样吃。他又点了点头,“差不离吧,至少近段时日都是这样吃。”
顾湖吸了吸鼻子,低下头去,“你娘待你真好。”
可他已经没有娘了。
顾河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这是别人家,要注意一下言行。
他娘以前对他也不是很好,是最近才这么好的。但祁子南不敢说出口,他干笑了两声,又是给两人夹了几筷子菜,“多吃点,多吃点。”
晚饭过后,邓钰把堂屋的草垛子铺到了老二老三屋子的地上,再铺上一层薄垫褥。
“没有多余的屋子了,你们俩就在这里将就将就吧,夜里多点上一个炭盆,也不会那么冷。”
顾河拱手道:“谢过婶子,有个栖身的地方已经很好了,并不会将就,况且这屋子这样暖和,比我们在家住的强多了。”
在家的时候。他们甚至睡过猪圈,哪会有这样干净的褥子可以睡,顾河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