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明显是没有聊下去的欲望了。宁长安心知肚明,也知道谢兰兰知道自己的用意了。他想为儿子求情,可是却不愿意违背谢兰兰的意愿。于是,他顺从了谢兰兰的意思,没有再开口。

    最后,还是谢兰兰和他摊牌了。

    谢兰兰不可能把话说的太直白,她的想法,因为涉及上辈子,根本不可能和任何人提及:“以后,不用再这样说话了。我和你直接点的说,我和宁明睿,就这样了。”

    没想到,谢兰兰连一句“儿子”或者是“睿睿”都不愿意说,宁长安一下子惊住。他知道妻子一直为了这件事伤心,可他没想到,妻子竟然伤心到了如此程度。

    他想到她这样,心疼起来,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人。

    如果不是爱的太深,怎么会被伤的这么深?宁长安自认在孩子身上投入的精力不如谢兰兰的一半,可自己当时都那样生气,更不用说是妻子了。

    十月怀胎,亲生的生命,如果不是真的心寒,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谢兰兰语气平和,没有一点曾经的歇斯底里:“反正他也大了,不需要我多管了,这样不是正好吗?”

    风轻云淡的背后,藏着多少夜里的泪,宁长安作为枕边人,再清楚不过。

    他叹了一口气,抱着人,连连道:“我们不说这事了,不说了。”

    谢兰兰也就沉默起来,反正她的话已经说出去了,意思也表达了,就这样吧。

    两辈子,她真的累了。她不是对着宁明睿没有母爱,只是她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