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知是第几回了,然而刚到门口,听到的又是这两个字。
那弟子神色苦哈哈的,委屈极了。
在找到所有白玉杯碎片后,所有人便被赶出殿内,连送药都送不进去。
玉卿师尊向来冷静沉稳,也不知怎的,突然变得如此任性,真真愁人。就在这时,一双手接过他手里的药碗。
“萧师……”
“嘘……”
来人正是萧清河,他压低声音,“师尊性情冷漠,不喜旁人近身,我来吧。”
他端着药碗,一只脚刚要踏入殿内,便听到毫无起伏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病态,“我说过,除了清河,谁也不许进来,都出去。”
这算不算双标?
献了三年殷勤,可算没白费啊。
萧清河欣慰。
再看此时的师尊。
依然矜贵端方,肤白如雪,冰肌如玉,一如既往高岭之花。
却在眉宇之间,萦绕着几分战力天花板大佬本不该染上的病气。萧清河:“……”
传信鸽的书信是谁写的?
病危?
差点吓死他好吗!
心中悬着的石头,稍稍落下,萧清河上前一步,才看清此时白玉卿正在做什么。
堂堂诛魔宗首座,向来高傲自恃,我行我素的男人,正对着一只丑丑的白玉杯,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手中捏着一枚小碎片,珍而重之地往那缺口小洞上补去。
听到身后动静,他语调微沉,“出去!”
“师尊……”
白玉卿猛地顿住,倏然回头。
四目相对。
他眼中似乎千变万化,微微启唇,似乎有千言万语,但最终,只哼了一声,“你还知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