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不是说那本超越古今的书,也不是说那本书里面的人,而是我们自己的同事叶三国。
他的名字就像他的人一样,叫三国,也在三个城市来回往返,当然他在这三个城市中发生的事情都属于他演义的范围。但我想写的他的故事大部分是在边关的,偶尔写下他在另外两座城市中的演义。
那天顶风作案之后,他虽然找校长谈了,但是自己也在反思,不能这么跟领导干,那样对领导不好,对别的同事也不好,当然对自己也不好。局长吃喝有纪委的人办,咱一个小老师只要好好教好书,对得起“人民教师”这么伟大的称谓就行。上面来人调查咱积极配合,没人来查咱也不举报,毕竟只是猜想,没有证据,更何况这年头吃喝可以,用的也不一定是公款。
他想好了,暗自笃定,无论是哪天的晚自习他都会准时到班看班,白天的正课就更不用说了。教案写的工工整整,条清理晰,里面更是加了很多自己对学生的告诫,很多自己擅长的冷热幽默。讲课的时候更是手舞足蹈,以最大自己的魅力调动那奄奄一息学生的注意力。等等等,他要做的事情很多,做好的也很多。
就这样他在边关中学一干就是五年,当了三年的班主任,所带的班不仅积极向上而且学生都很懂事。学生们对他的评价很高,尤其是在带班方面,可见他的管理很有一套,虽然他把自己的事情管理的一塌糊涂。
他只是要证明一个道理就是要告诉学生们并不是所有的古话都对,也就是说并不是名人的话都对,什么“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都是狗屁,他就是自己不扫却扫干净了学生这个天下。
后来一次喝酒,酒后他吐了真言,他说,并不是我不想扫自己,而是因为没时间扫自己,干班主任太累了,尤其是干一个负责任的班主任。
喝了口酒他又说道,天天累的要死,到床上就睡,虽然床都是临时组建的,没有家里那么舒服,宿舍里散发出来的潮湿味道厕所味道,到了半夜来个电都停,但是还是睡的很香很死。
我只是看着他,没有说什么,只见他又动了动嘴皮,半笑着那厚厚的脸庞,眯着那带着眼镜的眼睛,那几搓白发在黄色的灯泡照耀下显得异常精神好比那无常进了地狱,喝了点酒抿了抿嘴似乎感觉这酒真有劲,道,你说别人都说我们学校差,他们知道什么知道我们教这些差生的痛苦吗?好学生只要把书教好就行,但是对这些差学生不仅要把书教好还要把思想工作做好,不然对社会是一大损害。一旦成了祸害,后悔的是他自己,也有他心中的我们,他也会替我们后悔,也会时不时的恨我们,时不时的想到我们这些在他们眼中的垃圾老师,不负责任老师。所以,我们有桃李满天下,但是我们要让这些桃李是好的,不是坏的,要让他们能推销出自己,而不是被谁谁谁都唾弃。
“这句话说的好,桃李满天下,老师们都引以为豪,但是他们只看重了数量,没有在意质量。”我顺着他的话说道。
“谈到这句话,基本上没有哪个老师想过别的,只是感觉自己了不起,教育过这么多的学子,其实这句话分量很重,有些老师确实能承受的起,但大部分的老师都是在吹牛逼!”他没有愤怒,还是用他那小小的眼睛透过那厚厚的眼镜片射出了几道夹杂着苦笑的寒光。
他放下了酒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用右手的食指跟大拇指捏了一根烟出来,张开左手,把那根烟夹杂左手的食指跟大拇指中间,再用右手拿起火机点燃了那根烟。烟的气息顿时弥漫了我的周围,我顿时感觉他还有更为犀利的话语跟我讲。
“五弟,你不知道我到底有多苦?”他摇了摇头,“我一周只能回去一次,光赶火车就要一两个小时,太累了,关键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很多看不惯的鸟人。”
“你是说我吗?”
“你当然不是,你要是鸟人那他们就是鸟鸟人了。你是我见过的最正义的人,最讲究的人,所以今天我把很多年来憋在心里的不足为外人道的讲给你听。”他有点痛苦地抿着嘴说道。
“说吧。”
他说了一件令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要不是从他嘴里面说出来我还真不信。
在我来边关中学之前的两年,一个我们的同事叫张五,他年纪比较大,也是高级教师,但这人有个最大的癖好就是办女学生。他之前的之前并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而是在别的学校,就是因为在别的学校把他自己的学生给办了,被家长告了学校查了才被贬来到边关中学。到了这里他还是本性难移,又勾搭上我们学校的一名女生。
我问,“他们为什么要笑,难道就不要去阻止他那么干吗?毕竟人家是学生啊!”
他说,她是学生,但也是女人。张五为了她闹的要跟自己的老婆离婚了,跟这个是他学生的女人好。说实话吧,这个他的女学生长的真不怎么好看,头大的跟电视机一样,一笑令人发指,我们一看她,她虽然对我们笑,但那笑容里面带有鄙视,好像在嘲笑我们没有她的老公也就是张五厉害。也许吧,也许她听张五说我曾经还请教过他论文的事情呢。看来张五在她的眼里还是有很多的优点的,但是年龄差距也太大了,整整四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