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韵的话根本就是变相承认她确实曾经单独在库房待过,什么不是她做的这种话,苍白又无力。

      沈答应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压下心中忐忑,强打起精神,扭头对皇上道:“臣妾不明白,这宫女为何要如此咬定是臣妾的宫女所为。还请皇上一定要查明此事,还臣妾一个公道。”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暂且相信香韵,她也根本不敢想象,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会被人收买。

      霍金池深深看她一眼,正要说话,就有太监拿来了御医院这段时间朱砂的取用记录。

      “拿上来。”

      此事竟然也牵扯到沈答应,让霍金池也不得不慎重,他拿过记录快速翻阅,上面条理清晰,既有取药的人也有用途,并没有一条是指向沈答应的。

      看皇上神色,沈答应便知道还没人能把手伸进御医院,心中稍松,面上露出泫然欲泣的模样,看向皇上,“皇上,陛下,臣妾实在不明白,为何会卷入这种事情里来!”

      一直没说话的苏美人,眼见霍金池开始松动,终于忍不住道:“既然御医院没有问题,何不请内务府司的人来问问。这朱砂又不只是能入药,臣妾可记得内务府司前段日子,新制了些朱砂手串。”

      霍金池闻言眸色微深地看了她一眼,才对徐安道:“叫张怀德来!”

      看着去叫张怀德的人出去,沈答应微微松口气,她素来不喜欢颜色太过鲜亮的东西,珊瑚珠子都不带,更不要说朱砂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在内务府领过什么朱砂手串。

      而云沁却把眼神投向了苏美人,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回张怀德来得很快,捧着内务府的册子,丧眉丧眼的,脸上似乎都能滴出苦水来。读书吧

      他快速翻着册子,找到有关最近的记录,然后呈给霍金池。

      “奴才来的路上简单看过。”他说着眼神瞄了眼沈答应,才垂眸,语气微妙道:“沈答应确实领过一条朱砂手串。”

      沈答应又惊又怒,当即便喊道:“你胡说!”

      可下一秒霍金池就把那册子递道了她面前,上面分明写着“沈答应处取朱砂手串一条”,而后面的签字,赫然就是“香韵”二字。

      香韵从她还未进宫起,就跟在沈答应身边,她怎么会不认识她的字。

      沈答应此刻如遭雷劈,头颈僵硬地转过去看向香韵,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香韵那样子却像是早已经知道结果,此时已经浑身瘫软,上半身伏在地上,在不住地发抖。

      见她这样子,沈答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手指颤抖地指向她,“我从未让你去内务府司去取朱砂手串,你,你究竟为何这么做!”

      香韵抬头看了她一眼,像是崩溃一般,向前匍匐几步,一把抱住了她的腿,大喊道:“主子,主子你可救奴婢啊,奴婢全都是听您的吩咐啊,您可说过会保住奴婢的性命的!”

      被她这么一喊,沈答应再也撑不住,腰一塌瘫软在椅子上。

      可想到哥哥,想到才刚刚起势的家族,下一秒她就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腮肉,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沈答应一巴掌甩在了香韵的脸上,气势十足地怒喝道:“是谁,是谁指使你来栽赃我的!香韵,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何曾亏待过你!你老娘生病,还是我请大夫看好的,你就是这么报答我吗?”

      香韵脸上明显迟疑了一下,随后便抱着她的腿痛哭起来,可嘴中还是喊着:“主子您救救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