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雁听得蹙眉：“既是九五至尊体内才会有龙气护体，我体内又怎会有！”
他淡声开口，丝毫没有发觉自己接下来的话到底有多大逆不道，“一个人体内若有了龙气，便意味着他会成为天下之主，无一列外。或许，你马上就会登上那至尊之位了。”
李怀雁脸上顿时大变，先是看了一眼门外后，才低声呵斥道：“荒唐！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说什么她会当皇上，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她是公主又不是皇子，当什么皇上，再说现在皇上好好的，他这话简直是在咒他。
这些话若是让旁人听见了，只怕会将她当作要造反的乱臣贼子。
“这话，你以后可莫要再说了，知道吗？”她厉声叮嘱道。
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疑惑道：“我的话，让你烦恼了吗？”
李怀雁没好气的挥开他的手，“你知道你说那些话被人听见了会造成什么后果吗？说不定我就被当作反贼给捉拿了！”
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后，又道：“那些话我不会再说，你也无需放心上，世间景象瞬息万变，或有例外也不一定。”
李怀雁本就对他刚才的话有所怀疑，现在听他这样说，虽然心里仍然有疑惑，但也没在追问，她更感兴趣的，是他这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接下来有何打算？”
这话似乎又将他问住了，他愣了片刻后，才眼带茫然的回道：“我不知。”
李怀雁睁大眼，“这你也不知？”
他点头，“此前我未曾化形，所以没有名字，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做什么。”
说着，他看着李怀雁，眼带虔诚，“是你让我化形的，那我便是你的人，你赐我一个名字吧。”
李怀雁傻眼了，“你...你...我...”
结舌半天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荒唐！”
这话一出，他的神色瞬间暗淡了下去，嗫喏道：“你不愿吗？不愿我跟着你？可是我有何处做得不好？”
他模样本就生得好，是李怀雁从未见过的绝色，此时这副表情瞧着着实让人不忍，她嘴里那拒绝得话顿时吐不出来了。
踌躇片刻后，她才开口：“这人妖...人灵殊途，再说你一个男子，怎可跟在我的身边。难不成你就没有自己想做的事？你们这一类，不都是要修炼成仙的吗？”
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离了蓬莱，现世灵气稀薄，便再无修仙的可能了，除非有惊世壮举。”
李怀雁好奇，“惊世壮举？比如？”
“比如拯救苍生。”
李怀雁结舌，片刻后点头，“确实是惊世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