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成这样了还得问问结尾是个啥。
男人手指温热,带着他身上的温度和气息,擦过脸颊时有种别样的温柔。
就像是她的错觉。
陈蝉衣慢慢止住了泪,那双茶瞳空濛望他:“那最后究竟是什么,真的有鬼吗?”
男人挑眉,言简意赅:“没看。”
陈蝉衣:“……”
李潇轻抬唇角:“你当我是什么,你在旁边哭我怎么看?”
“那,那再看一遍。”说得好像都是她的错。
没想到弄成这样,她也有点不好意思。陈蝉衣抽噎一声,伸手就要去摸遥控器。
遥控器被半路截住,男人举高,她够不到。
李潇垂下眼帘:“陈家月。”
她蓦地便噤了声:“嗯。”
他关了投影,室内陷入一片黑暗:“睡觉。”
窗外月色,朦朦胧胧,顺着缝隙洒进来。
李潇说完这句就扯了扯毯子,挨着沙发这一侧躺了下来。
屋内静得落针可闻,陈蝉衣微张着唇,手指陷进羊羔绒被子里。很温暖,带着特有的干燥气息。
她看见李潇阖上了眼睛,心里不安又局促的感觉,终于后知后觉爬上来,像是耳廓爬过青苔。
怎么睡,睡他旁边吗。
被褥上倒是有两个枕头,是从沙发上拿下来的,那时她只是为了给孩子腾地方,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用场。
她还是犹豫地坐着。
“不睡吗。”黑暗中,男人发出声音,他声音沉厚安静,带着股极淡的温柔。
陈蝉衣愣了愣:“哦。”
鬼使神差地,她竟然真的挪过去,慢腾腾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她的毯子是双人绒毯。
当时买,只是为了和床的尺寸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