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挑衅地望着他,哼,谁让你惹我的!眉眼生动极了!
谁知司沐非但没恼,反而笑出了声。他好像很快乐,笑声和胸腔共鸣,低沉得煞是好听。
司沐将吻落了牙印上,双唇含着,在君若看不到的地方,将水渍舔去。做这些时,他一直死死地盯着君若,看着她的脸一点点变红,像熟透的山桃。
“脾气还挺大,会叨人了。”司沐说的不是咬,是叨。
这入戏也太深了,真把她当金丝雀儿不成?
君若不知道,司沐是真的想,很想,特别想,想要将她囚在这方寸之地,免于风吹日晒、霜打雪欺。
她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乖乖地待着,与他日日厮守,时刻相伴,直到生命的终结。
君若自然不知道司沐的心思,广寒糕入口即化,甜滋滋的,她嘟着嘴讨食:“还要。”
“要什么?”司沐明知故问,“手指吗?”声线被压得极低、极沉,却有什么躁动着,翻滚着......
一如掩在灌木丛中的凶兽,伏低了身子,放缓了呼吸,平静的外表之下是沸腾的血液和紧绷的肌肉,好似随时都会一跃而起。
君若干笑两声,认了怂:“我突然不想吃了。”
司沐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要的时候喊我,我一定满足你?”
什么要不要,满不满足的,虎狼之词随口就来,污耳朵。君若捂着耳朵,拿后脑勺对着他。
司沐心情愉快,拐过屏风瞧不见了。
笼子里甚是无聊,君若将缨线缠在鸟杠上,荡了半日秋千,一入夜,终究是太过无聊,再加上日间折腾,打起了盹,一不留神,翻落在褥子上。
屏风后的司沐一直注意着这边,也是一惊,忙出来查看。
司沐见君若并未惊醒,反而翻了个身继续睡,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掐了一个安神诀,打开笼子,钻了进去。
君若睡得很沉,缩成小小的一团,陷入锦被中。墨发披散着,有一绺陷入唇瓣中。
司沐替她将那一绺发丝收拢在耳后,躺在她的身侧,将她纳入自己怀里,小心地护着。
“司沐。”君若模糊的梦呓,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安静而又柔软地窝在司沐怀里。
司沐的吻落在君若的发顶:“嗯,我在。”一滴清泪悄然滑落,在这个悲凉而寂寥的夜。
君若做了一个梦,梦里身处于温泉水中,只觉得四肢百骸酥软舒适,不由沉沉睡了过去。
隐约间,君若闻到一股极淡的雪松香,一睁眼便望见泉底有蓝紫色的光芒流转,莫不是什么宝贝?
君若潜入水中,看到了蓝紫色铺陈开,散在水底,细看才发现是鱼尾。扇形的鳞片末端流淌着银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