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上密密麻麻的,黑的墨、红的墨,胎记和珍珠两个词却像是一块拼图的边角料,让人毫无头绪。

    几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玉奴儿却突兀地开口,平地里炸起了惊雷,她说:“风伯,你可愿娶我?”

    风伯一愣,不可置信地望着玉奴儿,她在说什么?

    旁的人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忌风这人太过板正,无趣得紧,此刻瞪着眼珠子,面上一片诧异,生动了许多。

    “我觉得行。”君若笑道,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君屿狗腿子似的,也应和道:“君若说行,我也觉得行。”他说得很认真,恍若一旦风伯说不行,就押着他娶的架势。

    “不行。”风伯蹙眉,冷着嗓子拒绝。

    玉奴儿垂下头来,几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一滴泪砸到地板上,紧接着,泪珠大颗大颗地砸在了地板上:“奴儿自知蒲柳之姿,入不了公子的眼,只是义兄生死未卜,我又毫无头绪,所以想请公子与我演一场戏。求公子救我义兄性命。”玉奴儿盈盈下拜。

    风伯忙去扶玉奴儿:“你先起来。”

    “奴儿不起,除非公子答应奴儿。”玉奴儿仰着头,泪水潋潋,我见犹怜。柔软中滋生出的刚毅是带着韧劲儿的,让人难以忽视。

    风伯左右为难,他忙向君若投去一个求救的目光。

    君若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走过来搀扶玉奴儿:“奴儿姑娘快起来,他答应你了。”

    风伯的眼珠子又瞪得老大,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君若对风伯眨眨眼,那狡黠的模样仿佛在说:“大恩不言谢。”

    玉奴儿离去后,风伯喷着火的眼睛还死死盯着君若,像是打算将她燎出几个泡来。

    雨师想当和事佬,“小风风.....呜呜呜呜呜。”刚一开口,他就失去了开口的机会。

    君若小嘴儿一瘪,她扯了扯君屿的衣袖,可怜巴巴的:“君屿,他瞪我,我好怕怕。”

    君屿安抚地拍了拍君若的手,磅礴的灵力倾泻而出,浓稠的红雾在他身后翻滚着,像是要吞噬万物。

    君屿的掌心中凭空出现了一朵彼岸花,花瓣缓缓伸展开,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花蕊像触手一般伸展,环绕着淡淡的红雾。

    “鬼境主?”风伯话音刚落,灵海中的古梅察觉到了危险,化作疏影扇挡在忌风身前,窈窈红梅上红芒流转。

    雨师一跃而起,跳到君若身边:“呜呜呜呜呜?”你不管管吗?

    君若捻了块春梅酥塞到嘴里,懒懒地斜靠着椅背,一派闲适地模样:“他们俩谁厉害?”

    君屿看了君若一眼,眸子里满是心痛,那模样像是在说,你竟然问这种问题!除了君屿,彼岸花也在剧烈地颤动着,红雾更浓了些。

    得嘞,一人一花都傲娇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