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这房间有古怪了,蛇最喜欢血腥味。”玉京子盯着君若。
血腥味?中午君若刚进屋时,隐约间曾闻到过,她以为是久未住人的霉味,所以出门前,特意命人开了门窗通风。
下午的时候,君若闻到墨泠身上的味道很喜欢,问过她用的什么香,也提了一嘴房间里有霉味的事,墨泠说会命人把自己常用的香送过来。
等君若再回房时,香已经点上了,她还在心底夸了墨泠的动作很迅速。
君若很喜欢墨泠,她不想把问题往她身上引,便没有说。
“血腥味?”司沐像是想到什么,沉思了片刻,目光炯炯地盯着君若的床铺,他进来时,曾经闻到过,就在君若的床上。
房间的熏香味很浓,血腥气很淡,那时候,他忙着哄君若,并没有在意,听了玉京子的话,这才反应过来。
司沐大踏步走到床边,这是一张榉木床,榉木床的木纹很漂亮,边材是淡淡的红褐色,心材是浓重的赭红色,层层如山峦重叠,又恍若宝塔。
司沐长袖一挥,褥子和锦被落在地上,露出床板来。只见床板上的花纹是暗红色的,每一条木纹中都好似渗了血。
玉京子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床边,她的指尖沿着木纹滑动,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这床板之前是浸在血里的。”
司沐的眸子暗了暗,手风扫过,床板应声裂开。他的嘴唇紧抿着,周身的温度跟着降了许多。
玉京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她不敢去看司沐,退到一旁没有说话。
圭镜一进屋,只觉得这房中的温度都低了几分,再看屋内几人都是一副冷面阎罗的模样。
怎么了?他错过了什么?
圭镜也看见了一地的杂乱和裂开的床板,难道玉京子动手了?
圭镜去看玉京子,她正百无聊赖地转着手腕上的灵蛇臂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圭镜压下疑惑,禀报了勘查的结果,蛇场每条蛇都登记无误,这些蛇与蛇场无关。
玉京子听完圭镜的汇报,撇了撇嘴:“有力气调查我,不如去查查是谁私自养了蛇。”
圭镜蹙眉望着玉京子,玉京子回了他一个白眼。
墨渊开口问道:“圭镜,滇渊内还有何人养蛇?”
圭镜的眸子闪过一瞬间的慌乱,他沉吟片刻,回答道:“圭镜无能。”
玉京子冷嗤了一声:“既然没我的事了,我就先走了。”
这回,她行了个标准的礼,扭着无骨的水蛇腰翩然离去。
圭镜显然有问题,他有心隐瞒,骗不了君若。
君若没有拆穿他,反倒说:“圭镜,你也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