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站起身,拉开门,见碧竹眼观鼻鼻观心守在外面,又嘱咐了一句好生守好门,不要让人靠近,方才回到房中。
瑞宁公主一脸严肃:“阿秋!你胆子太大了。”
谢丹秋不以为意:“也没有外人。”
顾窈娘在一旁没有说话,也不敢轻易开口插嘴。
“我是觉得,赵泱那个眼高于顶的样子,便是没有坏心,也干不出什么好事。
而且如今圣人推行新政这么费力,不就是朝中如今没什么女子力量么?如今都是一群臭男人,若是女子能外出行走顶门立户了,他们怎么拿捏家里的女人们?他们当然不乐意了。
但是瑶瑶你不一样啊。你是女子,你能够设身处地为女子着想,而且你也能让其他女子看见,女子也是能有治国之才的。
你呢,努力在朝堂上推行新政;我呢,若是能入朝,便能随时做你的应声虫;你呢……”
谢丹秋转向顾窈娘:“虽然我觉得以你之才经商可惜了,不过你既已决定,我也不说旁的废话。你呢就负责敛财!负责搞钱!国库银子靠你来充盈。咱们三姐妹,互为倚仗,多好啊!”
她说得随意,听起来似是离经叛道,细细想来却又颇有几分道理。
确实,推行新政势必会提升一部分人的利益,又损害一部分的利益,自古以来都是艰难。既要高位者的坚持,也要下位者的支持。
而云巅之上,什么力量占据了高位,谁便能更有主动权。
如今的新政,既要有人坚持推行,还需要有女子当真因为新政获利,让其他女子看到,新政当真是为女子好,当真可以做到。
如此,才能长久推行下去。
谢丹秋见瑞宁公主和顾窈娘都沉默着若有所思,她方“哎呀”一声:“哎呀我就随口一说,瑶瑶你听过了便过了!”
可是究竟是随口一说,还是当真说的心中最深处所想,在场的人心中都有计较。
瑞宁公主有意缓和气氛:“你将阿晗忘了么?”
谢丹秋愣了一下,方才笑道:“哈哈是我不好,一孕傻三年么!是我错了,是我们四姐妹!”
顾窈娘也笑了。
她虽未说话,心中却是对谢丹秋的话颇为认同。
或许女子只有独当一面,才能够对自己的婚事有话语权。
甚至选择,不嫁人。
从来听说的都是男子多情,女子痴情。
男女之事本就你情我愿,倒也无法多说什么。只是若女子除了嫁人,有了旁的选择,又是否还会将心神尽皆放在男子身上,为此郁郁寡欢?
她犹记得自己的姑姑,听母亲隐约提起过,是因婚事不顺、伤怀郁结,方才芳魂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