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姐,好姐姐,你快说后面到底怎么了嘛,我真的好好奇!”
“而且八年前,算起来你是不是才二十岁?那时候为什么会去不达岛玩儿啊,我那时候还在当练习生,天天累得跟狗一样,觉都睡不够,你也很早就出道了,那会儿怎么有时间的?”
聂文瑾仿佛陷入了回忆,目光失去了一些焦距,漫无目的地望着虚空。
她一边回想,一边慢慢地说:
“当时我是跟着剧组去不达岛那边取景,那是我的第一部电影,就在大学期间,你们应该也听说过的。”
那是部文艺片,虽然剧情方面只能算平平无奇,但美术和摄影获奖不少,连带着聂文瑾这个新人女主也沾了光,后来摄影专业还时常把那部电影拿出来当范例。
片中所有场景都是剧组耗费大量心血去找的,甚至斥巨资带着全剧组去海外找地方拍摄,这事当时做宣发的时候还拿出来专门提过,所以看过这片子的人都还有点印象。
聂文瑾短暂收回目光,见众人都在听,于是顿了顿,继续道:
“外景拍完之后,本身前面的拍摄压力很大,导演和制片都觉得让大家散散心更有利于后续拍摄,所以就给我们放了几天假,说这一次玩舒服点,后面转场去其他地方就不能这样搞了,不达岛是取景地里唯一一个游客比较少,又在海外相对安全的地方,再去别的地方肯定没有这种机会。”
“剧组里我和其他演员都比较年轻,还有不少同龄的工作人员,所以大家一起约着,每人租个小电驴到处跑,偶然间跑到了岛上的滑翔伞基地。”
“正好,那时候任拓他们那个车里的人刚一起下来,我们也觉得新鲜,就在边上看。”
“然后就看到了那大哥出事的场景。”
她抿唇,似乎有点说不下去了。
任拓很贴心地接过话头,继续讲:
“事情是这样,聊完之后我们基本就快到滑翔伞基地了,大哥还说这次一定不会屁降,结果到地方之后,他人都上了滑翔伞开始飞了,我们在底下听见他突然开始骂人。”
“大概就是在骂那个教练,说这人就是几年前拿他当垫子的那个教练,没想到回来之后居然又碰上他。”
“滑翔伞是从山上往下飞的,我们一车人是一起来的,虽然全部是散拼不是什么旅游团,毕竟还有点情分,怕大哥出事,就赶紧往降落点那边赶。”
“用车肯定没有飞来得快,等我们赶过去,只看到救护车拉着人走了。”
“问了那个基地的负责人才知道,据说是因为风向变化,教练只能找地方紧急迫降,迫降时大哥脊椎受损,动都没法动,而且他还是一个人出来旅游的,也没什么亲朋好友可以做主。我们是担心他,文瑾他们那群人看到之后也想去帮忙,但很难,大家甚至连他被载去了哪个医院都不知道。”
“本来去的时候兴致勃勃,出了这事之后就没人敢去玩那个滑翔伞了。”
“萍水相逢,谁也不认识谁,联系方式都没来得及留下。”
“所以啊,出去旅游的时候还是少玩这种项目,尤其是一个人出去,还在海外,真出了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的。”
这事情一说完,大家都被整沉默了。
半晌。
聂文瑾忽然苦笑着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