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中传来一个男的说话声。

    “项云峰?你好。”

    这声音有股熟悉感,但我突然想不起来是谁了。

    只听手机里男人叹了声:“哎.....你真是贵人多忘事,项云峰,飞蛾山一别,已有年余了。”

    “剑哥?你是跟着小绺头那个剑哥?”

    “呵呵,看来是想起来了。”

    他继续讲道:“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这伙人可真能跑,是属鸟的吧?今天到这儿明天又到那儿了,知道为什么我让干爹找你?”

    我沉默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眼正一脸笑容的谢起榕。

    他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意外。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如今你命都在我手里,不妨坦诚点,这样对你好,对我也好,我问你,那件事之后,你有没有见过孙连天?”

    “孙连天?”

    “大哥?!”

    他讶意道:“我听你这口气,是真没和孙老大联系过啊?”

    “会里不是所有人都效忠副会长的,你看张照片应该就清楚了。”

    “干爹,把彩信给这小子看一眼。”

    谢起榕收回手机一通乱按,笑着问:“干儿子,我不会啊。”

    “呼....”

    “来,干爹你先按手机上这个按钮,在按那个按钮,最后在按这个按钮。”

    谢起榕按了一会,期间两次给关机了,最后一次应该是误打误撞找到了,他递到我眼前让我看。

    是一张很小的照片,照片中一个人带着黑墨镜鸭舌帽,他无意中抬头,刚好被照了下来。

    虽然模糊,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老大.....孙老大,而且看照片背景,可能是在香港西大路附近.....离着一年之前的那个报亭不远.....

    闭上眼,那一刻,大量信息在我脑海中都串起来了。

    当初把头受伤,红姐带着我们卖货的支票消失,同一时刻,大哥也消失不见。

    从那开始,我们离开香港,去邯郸,去银川,来西安,到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