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继咸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继续问:“你今年二十九了吧?”

    “是。”李定国回答。

    “自古三十而立!人到了这个年纪才开始成熟,能够自立!而你,还缺一点火候!”

    “请先生赐教!”李定国站得笔直,朝袁继咸躬身施礼。

    “火候便是你的缺点,只要改了缺点,往后飞黄腾达不可限量!”袁继咸站起身,像教书的先生一样倒背着手。

    李定国像学生听课一样两眼专注地看着袁继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缺点有二。”

    “第一,你这个人气度小,格局小!心里不容人,尤其是和你意见不同的人。”

    李定国张嘴试图反驳,可所有的话都被袁继咸的目光瞪了回去。

    他嘴巴张了好几次,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你看...”袁继咸两手一摊:“你让为师说你的缺点,你还想反驳为师,这缺点还不明显吗?”

    李定国不再反抗,低下头认真听讲。

    “猫动作灵活擅长抓鼠,狗动作生猛擅长扑兔,人亦如此!你不能指望那些像猫一样的人用狗的方法去抓兔子,那样不但会引起猫的反感,还会害了猫。”

    “第二个缺点事关行军打仗。”袁继咸用犀利的目光盯着李定国:“之前咱们师徒推演过几次,为师认为你规划的战术非常好,但是战略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