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袁继咸和秦良玉了。

    朱慈烺发完脾气后想起两个人:“高杰和刘良佐呢?”

    “回殿下的话,消息已经送出了。北上之路多有流贼,消息传递缓慢,不过这会差不多也该送到了。”史可法低着头说道。

    “嗯,饷银筹备的怎么样了?”

    “臣已命张煌言去扬州筹饷,还没消息。”

    “那就快派人去问!如果再筹不来饷银,本宫就只能提前征收明年的赋税了!”

    满朝文武,低头不语。

    朱慈烺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

    扬州。

    府衙内,张煌言与扬州知府任民育相对而坐。

    良久,任民育说道:“张兄,阜阳和淮南接连丢失,凤阳也被李闯贼重重包围。不出意外的话,流贼下一步就要进攻扬州了!”

    张煌言叹了口气:“是啊,我也没想到马士英的军队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筹饷的事...有着落了吗?”

    “还没有!扬州这些富商极其吝啬,除非流贼兵临城下,否则不会捐银助饷。”

    两人沉默。

    他们都是大明官员,代表着朝廷,不能像流贼一样抢钱,只能号召富户、商人们捐钱。

    可这种事没人会主动去捐,除非官府强迫。

    于是筹饷一事陷入了死循环。

    张煌言叹道:“扬州城有百万百姓,哪怕一人一两银子,也能凑得百万饷银!可惜没人捐钱,等敌人来犯时他们也不会爬上城墙防守,只会一个个窝在家里祈求上天保佑。”

    任民育跟着叹了口气,思考片刻后说道:“五十万两!”

    “什么?”张煌言诧异地看向任民育,“任兄哪儿来的五十万两?”

    “扬州府库有十万两还没有退还的赋税,另外淮北盐场五万两盐税前些日子也暂时存放在扬州府库。这些都可以暂时借给你,等北京户部的银子送达后,及时归还!”

    “另外,我打算以官府的名义强行给那些富户、商人摊派三十五万两助饷银。”

    “这...”张煌言有些犹豫,“这恐怕不妥吧!如果传出去,任兄的官怕是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