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鹊瞬间想起来一件事。

    她没有这里的钥匙。

    江鹊将袋子放在门口,弯腰看了看,按了门铃,没人,细听一听,也没有什么声音。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看,也才下午,时间还早,沈先生说去看小喜鹊,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打电话好像有点叨扰了。

    江鹊这么想着,也就放松了点,她把自己的包放在门口垫着坐下。

    七月份,阳光正茂。

    院子里的花香被一点风吹着阵阵飘来。

    江鹊依靠着门坐着,把那两袋东西挪到树荫下,悄悄往门缝里看了一眼,院子不算小,但布置的格外上心,两侧篱笆墙,月季蔷薇缠绕而上,整两面是花墙,院中摆放着许多层叠木架,搁着不少花盆。

    这些花花草草江鹊也不认识,但看这茂盛的势头,只能看出来被人养的很精心。

    右侧的一隅,有一个小小的青石垒成的池子,水流汩汩而下。

    江鹊想起早上看到的场景,只觉得沈先生是一个如清风霁月一般人。

    有学识,有涵养,善良似琇莹。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江鹊有点犯困,靠着门前打瞌睡,像一只流浪路过的鸟。

    沈清徽在宠物医院等了三四小时。

    周彦是院长,还是骨科专家,医助说动物管理局送来了几只骨折的鸟,都是因为昨夜那场大雨受了伤。

    又做了几场手术,电梯门开了,一身手术服拖鞋的周彦才下来。

    “等很久了吗?”

    周彦带着他去特护诊区,小喜鹊躺在恒温箱里,细细的腿上缠着纱布,用薄竹板固定着。

    “还好,就等了三个半小时。”沈清徽淡淡回了一句。

    “那我改天请你吃顿饭得了,这喜鹊都是外伤,伤口处理好了,腿骨骨折,已经加了骨钉,目前看倒是没什么生命危险了,你看让它在我这儿观察几天还是你带回去?”

    沈清徽照顾的肯定更精细,但就怕他忙没时间。

    “没生命危险是吧?”

    “做完有几小时了,现在看还挺平稳,我明天要去开个研讨会,还是看你。”

    主要是这宠物医院里,目前能给鸟类做手术的只有周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