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后面带过去,那几人又聊了些投资和股票的事情,太高深,江鹊听不懂,又觉得坐在这都很干涩,那女人没掺和这些话题,伸手将桌上一个荷花模样的糕点递过来让江鹊尝尝。

    “谢谢。”江鹊小声说了一句。

    “这是陈总特意找了一个师傅现做的,说特意送沈先生尝尝,师傅先前是做国|宴的,可真是难求。”

    女人接了一句,寥寥一句话,把登天难的事情说的轻松。

    江鹊只觉得小碟里的荷花酥像一块咽不下去的金子——

    千层酥皮,比纸薄,嫩生生的粉白相间。

    原来,沈先生的生活,是这样,而她那几天做的那些菜……

    心口有一点酸酸的。

    这会,侧房的推拉门开了。

    江鹊捧着一块荷花酥,才咬了一口,含在口中,干干的,一点淡淡的甜,她只能用好吃来形容。

    一回头,看到沈清徽从侧房出来。

    浅蓝白色的条纹衬衫,黑色的休闲西裤,那种矜冷的气质,却分外轻熟斯文。

    大概是她的滤镜——明明桌上这几个男人的容貌也都很好看,却比不过沈先生,总有一种春风一般的暖意。

    ——要不是程黎说他喝了酒,江鹊都没有看出来。

    沈清徽视线落在江鹊脸上,小姑娘眼神都亮了亮,像看见了救星。

    刚才那点火气,总归是消下去了。

    然后他弯身拿起了搭在一椅子上的外套,走到江鹊身边,手搭在她肩上拍了拍,“你们继续,我们先走了。”

    “行,这回好不容易托陆总请到了沈先生,倒也没想到遇上那下三滥的女人,让沈先生不悦了,下回我再请客,到时候做好检查工作,”甲乙站起来,然后示意站在一角的侍应生把东西拿过来,“早些时候就听说沈先生爱喝茶,这是我从顶级茶庄订来的龙井,那树一年才产几十斤,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以后生意上还要多仰仗沈先生了。”

    一番话,说的圆滑。

    沈清徽略敷衍不耐,“给陆总吧,我家还不少茶。”

    “那我看这小姐挺愿意吃荷花酥,下回我叫师傅做了送过去。”

    “再说吧,先走了。”

    沈清徽没再听这些奉承话,眼神落在江鹊身上,示意了一下,江鹊赶忙走到了沈清徽身旁。

    甲乙脸色稍稍一僵,还是奉承着笑意送他们出去。

    程黎已经去了车上等着,看起来是要充当司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