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鹊忽然凑过去吻住他,心口复杂的情绪糅杂在一起。

    后知后觉想起他的脸在她的肩颈中,那样温热的微潮。

    她还太年轻,不知怎样才能让他明白自己的情意。

    隐约想起来有时候,沈清徽揽着她在院子里看花,她当时挺自卑,觉得自己哪哪都不好,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那天他抱着她,温涓的眼神里是她。

    他说,是你就够了,别总想那些有的没的。

    “你才二十岁,我应当让你体验被爱。你什么都不用为我做,是你就足够了。”

    江鹊不懂自己哪里好。

    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好平庸。

    可她在他眼里是独一无二的江鹊。

    江鹊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好准备——

    唇齿相依,江鹊低着视线,睫毛微颤,“我可能会有点怕。”

    这个夜晚好安静,江鹊的不安与恐惧在一点点被抚平,但也仅仅止步于一个极尽温柔又绵长的吻上。

    因为家里并没有安|全用品。

    江鹊当时好窘迫,脸埋在他的胸口一言不发。

    她紧张到额头泛起了一点潮湿,他只穿了一件丝质的暗色睡袍,睡袍带子松散,微微敞开了一些,江鹊的脸恰好埋在他的胸口,潮湿的空气染了些淡淡的木质香调。

    她嗅了嗅鼻子,脸颊发烫。

    沈清徽有些好笑地抱着她,小姑娘坐在他的腿上,薄薄一层睡裙,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甚至还能摸到微突的骨节。

    是真的不盈一握的腰,大概是因为紧张,温度有些高。

    沈清徽环着她的腰,又偏头吻了吻她的耳畔。

    江鹊其实感觉到了什么,一动不敢动。

    电影在生死相随那里停留,她呼出的气薄薄的蕴在他的侧颈。

    “如果难受……”她的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干涩。

    沈清徽淡声笑了,他更紧地环着她的腰,“不行,是对你好。”

    他的温柔,是在每一件大事小事上,大事上他永远平和,小事永远熨帖,对她永远有着恰到好处的体贴和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