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心胸眼界,处事分寸,谢淑怡觉得,陆珠甚至比她两个哥哥都强。
谢淑怡:“我一向公私分明,你赔你的礼,我道我的谢。”
说话间,司书捧着一石榴红的八角形锦盒放在了陆珠面前。
“一点心意,小妹可别嫌弃。”
陆珠微微张大了嘴,“这,这不行,嫂子,我,我哪有脸收你的东西啊。”
谢淑怡:“你要这么说可见心里还是和嫂子见外了。”
陆珠抿紧唇,眼巴巴的,有些不知所措。
谢淑怡:“我如今身子重,不方便外出,一个人在院子里闷得很,小妹若是不嫌,以后常过来和我说话解闷吧,怎么样?”
陆珠顿时露出受宠若惊的喜悦,“真,真的吗?”
“嫂子愿意让我陪着说话?”
谢淑怡勾了下小姑娘的鼻子,揶揄道:“什么话?”
“有这么水灵的小姑娘在我跟前,都不用说话,多看两眼都觉得欢喜,我哪里有不愿意的道理。”
陆珠羞涩的笑了笑,“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常过来,嫂子可别嫌我烦。”
谢淑怡指了指那个红色的锦盒,“既然答应了,那就收下吧。”
陆珠点点头,让身后的丫鬟将其收下。
陆谦和陆谌旁听着,看到姑嫂两人相处融洽,也是不由得面露喜色。
这顿晚饭,吃了有半个时辰,三兄妹说说笑笑的,其乐融融。
等到弟弟和妹妹相继离开,谢淑怡捏了捏眉心,神情流露出几分疲惫。
曾嬷嬷上前替她揉了会腰,梳洗了一番就躺下了。
怀孕的缘故,谢淑怡如今本就嗜睡,晚饭的时候又陪陆珠说了许久的话,很是劳神,等陆谦洗漱好从净室出来,她已经睡得很熟了。
怕吵醒妻子,陆谦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掀开被衾躺了下去。
如今是寒冬腊月的天,她又怀着孩子,为了防止他起夜时扰到她,两人分了两床被子,各睡各的,谁也不妨碍谁。
陆谦侧躺着,凝视着安详熟睡的妻子。
这两日她对他没了之前那么疏远,开始愿意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几句话,按说本是转好的迹象,他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此番小妹陆珠将母亲那边的事圆满解决,越发让他觉得自己的无能和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