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昔的双手停顿了一瞬,而后继续。她变得小心翼翼,唯恐弄坏了甲片。
“想不到还挺合身的。”穿上轻甲的祁尚卿难得笑了,笑得像是一个少年,第一次穿上了父亲给的轻甲。
“他随你,就是个怎么也长不胖的瘦子。”郑昔接话道。
“性格随你。”祁尚卿回她一句。
郑昔听了,脸上掠过一丝浅笑。
她第三次返回了正厅,第二次取来了祁尚卿的常服。祁尚卿接过常服,穿上。
“行了,出发吧。”郑昔说道。
“那我走了?”
“去吧,平安回来。”
祁尚卿迈步走向院门。院外,隼州道左行台令、隼州道长史、隼州道都督等人已经候着了。他们也是轻甲常服,骑着抖擞的马。
祁尚卿出了院门,跨上了自己的坐骑,用手勒一把马缰绳:“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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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尚卿一行人径直驰出了隼州城。与此同时,千余里外,三骑尚书台的人马也驰出了京师长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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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后。
祁尚卿刚结束了对眿州的巡视,正在去往郧州城的途中。他此时已经入了郧州辖内,正行的这段路,与国境平行,距离约一里。
他的前方五里处,停着一辆马车。驾车的程运峰站在道旁,正翘首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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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祁尚卿五日前的指示,程运峰在两日前驾车出了隼州,来到此处地点。他在道旁摆了一张木案,案上放了一壶酒、三只酒杯,两眼凝视着祁尚卿从眿州过来的方向。边境风紧,风中掺着黄尘,黄尘拍着他的脸。
几骑人马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视线里。“到了!到了!”他禁不住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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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尚卿一行人直接驰到程运峰的面前,再下了马。
“行台。”程运峰急忙迎上去,向祁尚卿行揖。
“好。”祁尚卿风尘仆仆,问道:“候了多时了?”
“不多时,不多时。只是行台吩咐,小人不敢延误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