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
“还有?问吧。”汪樆虽不情愿,但也只得同意。
“我此前长居隼州,想问一问汪少卿,最近时日长兴府是否有一传言。”
“什么传言?”
“陛下欲废太子。”薛铭御一字一顿说道。
“你说什么??”汪樆几乎从座上蹿起。这是能在公堂上谈论的吗?!这是一个牢犯该问的吗?!
“这是你该问的吗?!这与本案何干?!”
“少卿为何不答?”
“没有的事,我如何答?!”
“没有么??”
“没有!!你是从何处听来的这些无端无稽之言?!公堂之中,不得论此无稽之谈!!”
“好。”薛铭御答道。
“你莫再问了。我要审案。”汪樆说道。
薛铭御略作停顿,说道:“请少卿准允,明日再审。”
“你说什么?!”
“今日起身,一时头昏。又在这堂上问些怪话。我是怕等会更要胡言乱语了。便请少卿准允,容我今夜再想,明日好答少卿讯问。”薛铭御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汪樆气得牙紧,心中怒道:“在玩我?!”
只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若不由他,等会他在堂上乱语怎么办??不依昨夜给他交代的怎么办?!罢罢罢,由你罢!谁让赵俨千叮万嘱,务必要他指供祁尚卿!?赵尚书说了,此事若是办成,就擢自己为刑部侍郎,甚至刑部尚书。只是自己若成了尚书,他赵俨又去何处?
“由你。都由你。明日再审。”汪樆说道,起身离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