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因紧绷干涩的眼中似有泪珠氤氲,看着钱玉询的身影都有些恍惚。

    “我回来了。”

    钱玉询的声音很轻快,半点看不出受过伤、奔波了半夜的样子。

    林观因嗓子干哑发紧,她轻咳了两声,想问他却又说不出话来。

    她扫过一眼,他腰间的树枝不见了踪影,身上还有这么多血,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

    可他还在笑,很是轻松、享受的样子,身上的血色衬得他的容貌更加秾丽。

    钱玉询在她面前蹲下来,那双清澈又明亮的眸子闯进她眼底。

    “你眼睛好红。”他说,“像刚杀了人。”

    没有人用过这样的比喻!

    林观因下意识揉了揉眼,揉得眼周更加泛红:“我太困了。”

    钱玉询此时的兴致很高昂,一直追问着林观因:“为什么不睡?你们困了不都是要睡觉的吗?”

    “因为你没有回来啊。”林观因嘴角向下压,心情沉闷。

    她在桌案旁坐了一晚,没有变换过姿势,如今的腰背已经酸疼得厉害。

    “哦,”钱玉询轻轻应了声,语气温柔又亲昵,“原来你在等我。”

    “你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