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时白荔很快发现,这位老师傅很乐于助人。

    尤其是乐于给别人“提意见”。

    比如说第一桌的甜品师:“糖放多了,你这样的做出来绝对腻的慌。”

    又或者说房间里:“有股怪味,谁调的味有问题啊?这辈子都没尝过这么难闻的味。”

    ……

    反正没有他不能说的。

    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活泼。

    和符合年龄的爹味。

    时白荔继续看戏。

    其他人似乎都对老资历的师傅忍耐下来。

    唯独他“漫步”到最后一桌,一个齐耳短发的女孩子面前时。

    中年男又嗤笑了一声。

    “这什么裱花,会不会操作啊你?现在可真是……什么人都能来做甜品了!”

    语气里满是对行业的担忧和时局的愤慨。

    谁也没想到,那看着娇娇软软的女孩子抬起头来,居然回话了。

    温温柔柔的一把声音,像是琴弦在颤动。

    “那您帮帮我?”

    中年男一愣,嗤笑:“……我自己都还没做完呀,你这小丫头还让我帮你?!”

    女孩子温柔一笑:“原来您还没做完呀?我以为您都过面试了呢。”

    “……”

    “噗。”

    时白荔忍不住笑了。

    中年爹味男脸色一沉,知道自己被阴阳了。

    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对面的女孩子带着温和的笑,他也没道理冲着她发火。

    便把矛头对准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