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有一个舒适的睡觉环境……对没错,就决定是你了树洞先生!

    嗯,虽然这位‘树洞先生’原本不存在,是被我硬生生用爪子刨出来的,当然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在树洞里铺些草,然后用从蜘蛛那里遗传来的纺绩器吐丝将洞简单地封一下,还别说,吐丝时丝从纺绩管的管口排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感……嗯,反正就是一种便秘人士应该会喜欢的感觉吧。

    简易搭了个窝后,我就睡了。

    睡前开始每日一祈祷。

    希望这一切都是梦,最好一觉醒来能回到自己那舒适的大床……嗯,我可以发誓,如果能回到原来的世界,绝不再熬夜打游戏打到猝死,一定规范自己的饮食和身体健康……

    只可惜这些美好的期待不仅没实现,现实甚至想要惩罚我当逃兵的行为。

    正当我在梦里和我那许久不曾见面的大床相拥痛哭时,意识神经突然被扯了一下,受到刺激的身体仿佛在告诉我即将有致命危险到来。

    [找到了。]

    伴随这道传入意识海的声音响起,我面前的树杆上出现裂痕,几乎是我刚抱着脑袋趴下的瞬间,一把如刀一样锋利的尾巴从我头上扫过,带起一阵劲风,将树干一分为二。

    我眯着眼睛看去,只见一只长着蛇头的兵蚁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

    它吐着蛇信子,竖瞳紧紧盯着我。

    [背叛王的叛徒……死……]

    ?

    啊?

    什么意思?一只小小的工蚁不见了都会被发现吗?

    [我没背叛,我……]

    我本来想说我是出来找食物的,路过休息一下,但来杀我的兵蚁显然不会听我狡辩,不等我说完就挥着那带刺的尾巴朝我砸下来。

    人……不对,不管是什么生物,在危急时刻都会涌出强烈的求生欲,在对方的尾巴挥过来时我就本能抬起前爪,用带着锯齿刀的手臂当下那一击。

    然而对方是个身经百战的兵蚁,我只是只没什么战斗经验的工蚁,更别说对方是体型高我三倍的大兄弟,在它面前我就是只小鸡仔。坚硬的手臂确实帮我挡下了致命一击,但我整只蚁都被那蛮横的力道掀得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另一颗树上。

    手臂终不是真正的锯齿刀,被尾巴砸出一个缺口,受伤的地方刺激神经,让我整个人痛得想惨叫出声。

    只可惜我没有惨叫的机会,因为想要惨叫的心情被绝望覆盖。

    飞出来之后我才看见来杀我的根本就不止那蛇身兵蚁一个,还有另外两个兵蚁。

    看着三只兵蚁齐齐朝我看来,我内心是绝望的。

    不是,亲人们,杀我一只小小的工蚁真的需要三只兵蚁出动吗?究竟是有多恨我啊……当逃兵的罪有那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