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了搞绑架,真新鲜,”齐宴深双臂环抱,声音走低,“贱不贱啊你。”
“管好你的嘴,”陆九渊同样丝毫不客气,眼神尖锐,“不了解情况就滚开,有你什么事。”
“那又有你什么事,”齐宴深抬高音量,“这种不知悔改、行径恶劣的人,该在局里好好受受教育,”
“老张,你看着办吧,该拘留的拘留,该赔钱的赔钱,该……”
“齐宴深。”顾一瑾突然轻声打断。
顾一瑾上前,没有看陆九渊,脸色冰冷而疲倦,摇头,“算了。只是些误会。”
“不行!”齐宴深强硬起来,“我今天不过来,他还不知道想干什么,我……”
“不是,等等,”陆九渊微眯起眼,“你谁啊,这里有你什么事啊,你跟顾一瑾什么关系啊,这么替她出头。”
“我是她朋友,”齐宴深朝前一步,一副吵架的态势,又被顾一瑾急忙拉住,“路上我和你解释,走吧。让他们也走吧。”
最终,在顾一瑾的极力请求下,齐宴深让他局里的朋友撤了,送了两包烟,说回头请弟兄们吃饭,这事儿才算告一段落。
但也就是这次,在陆九渊心头扎下一根刺,不疼,很痒,让他不得不去想。
回去路上,齐宴深要送顾一瑾去医院,顾一瑾哭笑不得,婉拒好几次,“不用,我真的没受伤。不信你看。”
“万一是内伤呢。”
“少耍流氓啊,”顾一瑾笑道,扒开他的手,“坐那边去,我热。”
齐宴深沉默一会儿,“你还没跟我解释,为啥要放过你前夫。”
顾一瑾叹了口气,低着头,十指交错盘了盘,“他就是我白天和你提起的,失忆的朋友。”
齐宴深脸色一变,不可置信,身子一直,“你说那个失了忆,怀疑吃的药有问题的,是你前夫?”
顾一瑾点头,“他把我忘了,所以才要离婚的。”
“那他今晚绑架你做什么。”
顾一瑾欲言又止,“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挺丢人的。”
“丢人你也要讲啊,不然你受了委屈,谁替你申诉。”
“而且,”齐宴深眼珠转了转,“你不告诉我,我不帮你查药了。”
“那我找别的医院查。”
“顾一瑾!”
顾一瑾没忍住笑出声,哄孩子似的拍拍他的肩,顿了顿,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