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殊指着这群人骂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傻子!瞎子!看不到我这么多年是如何被国公府欺压的吗?”
“我们当然看不到!我们只看到你们家吃的喝的都是人家沈娘子的嫁妆,就这,你还要跟表嫂勾搭成奸,逼得你表哥去敲登闻鼓!”
陆彦殊一个人说不过一群人,指着这些人骂道:“不可理喻,不可理喻!我不跟你们说,我来找我儿子,我跟我儿子说话!”
说着又扑上来敲门:“陆长青,你开门!你给我出来,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不认我?”
沈府的门终于打开,开门的却不是沈长青,而是护卫队长。
护卫队长一脚把陆彦殊踹飞,冷言道:“陆侯爷,你别给脸不要脸,当初断亲书是你亲手写下,四位公子早就跟你没了关系!
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里是沈府,我家公子姓沈,这里没有你找的陆长青!
你若是再敢在沈府门前胡闹,我就报官抓你!”
陆彦殊怒道:“你敢!”
护卫队长轻蔑一笑:“怎么不敢!”
早在开门之前,沈月华就已经让人去大理寺报官,这会儿刚好赶上。
大理寺的衙役们熟门熟路,沈家和陆家对上,不用说,错的一定是陆家!
他们一上来就把陆彦殊捆了,陆彦殊挣扎怒骂,又有人脱了陆彦殊的鞋子,扒下他的一只袜子塞进他的嘴里。
周围的吃瓜群众看到陆彦殊这个惨状忍不住哄堂大笑。
“堂堂信阳侯,袜子上居然有补丁!”
“补丁还没补好,居然还有个破洞!”
“我的袜子都洗得白白净净的,信阳侯的袜子脚后跟怎么都穿黑了啊!”
“信阳侯家的婆娘到底有多懒,是不是该拉出来打一顿啊哈哈哈哈……”
被臭袜子一熏,又被吃瓜群众们嘲笑,陆彦殊又羞又恼,酒也醒了一半。
“唔唔唔……”
衙役用刀鞘在他的肚子上敲了一下:“别鬼叫!有什么话去跟我们大人说去!”读书吧
陆彦殊想说他不闹了,一切都是误会,可是嘴巴被堵着,手也捆着。
他想说让衙役等等,赖好让他把鞋穿上。可是衙役压根不搭理他,就这么硬拉着他在大冬天的地面上走了几条街。
那群吃瓜群众们一路跟着陆彦殊,臭鸡蛋都焐热乎了,也没敢扔,怕砸到无辜的衙役。
等陆彦殊进了大理寺的时候,脚底板都磨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