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近日多次在后宫举办宴会之事,被环佩捅到了陛下耳中?

    环佩此人真是可笑至极,明面上对她有求必应,后背里竟然搞冷状!

    一个嬷嬷罢了,得陛下几分宠爱,真以为自己是宫里的主子了?!

    “陛下——”

    周贵妃下意识地想为自己辩解,“妾近日诏见贵女,多次举办宴会,也是为了陛下考虑。”

    “后宫前朝自是一体,后宫后宅的动荡,也干涉着朝政的风波。”

    “宫里没有皇后,妾身为贵妃,理应尽起为陛下联络群臣后院的职责,上下打点,让朝局固若金汤。”

    “未出嫁时,父亲在家也是这么教的。”

    她提起周丞相为自己说项,本意是告知李承赫,如今她的父亲贵为丞相,她的族人再次掌权,于情于理,在这么多人面前都应该有几分薄面。

    殊不知,在李承赫眼里,如今周家的复起,只是个笑话罢了。

    现在的周家,烈火烹油,有半分似从前的凌氏。

    可当太子时,凌氏便是他的掌中之物,如今称帝,又怎会放权给一个曾经是墙头草的周家。

    不过拿周家当个棋子,在安朝炸一炸那群心怀隐秘之人罢了。

    “禁足两个月。”

    懒得跟周贵妃纠缠,李承赫又给她加了两个月。

    周贵妃错愕不已,失声道,“陛下!你——”

    “三个月。”

    李承赫淡漠地扫了她一眼,眸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若再敢废话,三年五年也使得。

    周贵妃一噎,顿时偃旗息鼓,双眼圆睁,气不打一处来,最后狠狠瞪了身后蜷缩成虾米一样的两个美人,在心里暗骂。

    不争气的玩意,若不是你们跟上来,她何至于这么倒霉!

    另一旁,愉妃本来也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可看到这样冷漠端肃的李承赫,那些话也强自咽下,不敢再言。

    她虽也不得帝宠,但这些年李承赫并未对她发过脾气,皆因她温柔知意,小心谨慎,照顾起太子来,也体贴入微。

    咽下那些话,愉妃下意识地看向跟在后头的李乾。

    这是她名义上的儿子,也是她在后宫最大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