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终究还是拗不过罗氏,照着张太医留下的安神药方,被狠狠地灌了一大碗药,沉沉睡去。
昏睡中,沈濯心知有异。
这个感觉,不是深层睡眠,而是久违了的深度昏迷。
一片漆黑里,她睁开双眼,什么都看不见。似是有遥远星空,似是有无尽黑洞。
沈濯轻轻地问:
阿伯,是你么?
是不是你想跟我说话了?
苍老男魂的疲惫声音慢吞吞地响起:“是……”
沈濯放下心来。
阿伯,其实我们不是早就能在我不昏迷的时候聊天了么?今天这是怎么了?还要等我昏了你才肯出来?
“我今天很累。你也不太好,被我害得心神激荡,心脉不稳。不让你这样睡着,咱们说不成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