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太太,你这是在守节?”
章扬面沉似水。
章娥面红耳赤。
斑鸠躲得远远的。
牡丹髻、金花步摇、红玛瑙水滴耳坠,浅青色八幅细绫裙,奶白地绣紫红色大朵牡丹花的上襦,外头罩了一件深灰色的斗篷,大大的帽子扣在头上。裹紧了斗篷,倒是好掩人耳目的装扮。
然而一抬起头来,满面红妆翠眉,娇艳欲滴。
即便是蔡履在世之日,章娥也不曾妆点得如此艳丽过!
“兄长听我解释!佟小姐的父亲今日做寿,我是去拜寿的……”章娥忙忙地祭出佟家这杆大旗。
章扬的眸色越发冷厉:“佟家大老爷做寿,你这个新寡文君跑去做什么?给人家添晦气么?临波公主府和翼王府都置若罔闻的事情,你偏要去掺合一脚,只怕还在外头大言不惭地以翼王府自居了罢!?简直厚颜无耻!”
净之小姐说得一点错都没有。他这个野心勃勃的妹子,不能给她过度的自由。否则,她一定会走上那条最快捷的取死之道。
章娥被亲兄骂得羞忿欲死,不由得张口便道:“我做事自有我做事的道理!翼王殿下挟军功回京,大放光芒指日可待。兄长只管规行矩步,都不知道替殿下铺排下一步举止!如今与谁结盟、与谁为敌都在微妙之间,殿下若有问鼎之意,这京中局势焉能不提前布置?兄长说我厚颜无耻,那我就厚颜无耻好了!”
说着,掩面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