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泉连夜被打包“运”到了河州府衙。
同时抵达的,还有彭绌、曲好歌,和沈濯。
林皓峰带了一个瘦小干枯的随从接了出来,呵呵大笑,两道卧蚕眉一抖一抖,一双鹰眼却犀利得很,扫过面前几个精神一样萎靡的人,笑容可掬:“我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这河州府衙蓬荜生辉,竟能招待这样多的贵客。”
彭、曲二人随意地拱了拱手:“又来打扰林使君了。”
然后三个人的目光一起看向沈濯。
沈濯几乎是从马车上滑下来的,整个人都打了蔫儿,有气无力:“不因为我也算个证人,我今儿就不来了。给彭伯爷、曲伯爷、林使君见礼,小女沈净之。”
百泉跟在她身后,闷不吭声地合十欠身,但是在看到林皓峰身边那个干瘦的仆从时,目光一闪。
林皓峰却不让过他,偏了头打量:“这位大师是?”
“唔,就是灵岩寺扣起来,后来吓跑了的那个僧人。翼王的茶友,京城红云寺的百泉大师。林使君,我和百泉大师都快累死了,有没有地方让我们盥洗一下?”沈濯大大地打着哈欠。
林皓峰皱了皱眉,怀疑地看向彭绌:“这位姑娘,当真是钦赐的翼王妃?”
怎么这样粗鲁?
彭绌和曲好歌脸上同时闪过嫌弃,面无表情地转开脸:“我等也是头一回见,真是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