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出事了!”
后边的党项骑兵见状,心中大惊,纷纷怒吼着,不顾一切地一起纵马冲了上去,试图将来人制服。
转眼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四周。
只是须臾之间,厮杀声便戛然而止,四周重归寂静,唯有风声在耳畔呼啸。
只见党项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缓缓渗入泥土,将地面染得一片殷红。
那些没了主人的战马,有的受到惊吓,疯狂地朝着远方狂奔而去。
有的则若无其事地低头吃着地上的青草,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与它们毫无关系。
来人一袭白衣胜雪,在这场惨烈厮杀过后,竟毫发无损,衣袂依旧洁净如新,连一丝血迹都未曾沾染。
他身姿挺拔如松,静静伫立在原地,冷峻的面庞上看不出丝毫波澜。
微风拂过,带起他的衣角轻轻飘动,仿若这血腥战场中的一抹清冷,遗世独立。
“高土关?”
来人勒住缰绳,停下疾驰的黑马,身姿矫健地翻身下马。
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那份珍贵的舆图,借着余晖的微光,仔细确认了一番当下所处的位置,狭长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笃定。
紧接着,他利落地翻身上马,再次纵马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形成一道滚滚烟尘。
金乌渐渐西斜,余晖将高土关的城墙映照得一片金黄,宛如给这座雄关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守关的士卒们如往常一样,警惕地注视着关外的动静。
突然,他们瞧见关下有一人一骑缓缓靠近,来人的身影在逆光中显得有些模糊。
“来者何人?”
一名士卒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警惕与戒备。
来人仿若未闻,并未搭话,只是不紧不慢地伸手探入怀中,取出一块腰牌。
那腰牌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显然是被精心擦拭过。
随手一扬,腰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了关上。
守关士卒满心狐疑地捡起腰牌,仔细观摩了一番,发现这竟是之前派出去巡逻的同袍的腰牌。
既然此人持有己方腰牌,便可以过关。
想到这儿,士卒冲着关内喊道:“开门,放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