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焱听说有奖赏,还是随便提,他舔了舔唇角,悄悄抬眼觑了眼姜映梨,“我,我也没什么想要的奖励……就是,就是想去趟京都,感受下京都风华。”

    姜映梨听他果然又提,倒也没生气,而是指了指他的伤道,“孙焱小孩心性,自从应承他随同去京都,他成日里惦念。”

    “但现在有伤在身,恐怕会耽搁大队伍行程。故而,我就让他留下了!”

    孟藻闻言,挑了挑眉,“我会禀明侯爷的。”

    说完这些,他又去见了宁老太太,禀报昨夜此刺客的进程,就回去复命了。

    萧疏隐听到孙焱的要求,微微眯了眯眼,想起那张熟悉的脸庞,笑了笑,“真不愧是……他既是想要去,那就答应他吧!”

    “他还有伤,听姜大夫的意思,仿佛不想让他去。”孟藻低声道。

    “但他若是去了,这京都的水才够浑。浑水才好摸鱼!”萧疏隐扯了扯唇角,单手托腮,“这柳城当真是个福地宝洞,总是能见到一些熟悉的人和事。”

    “本侯这一趟,也算是没白来。”

    孟藻腹诽。

    可不是嘛,收获满满得很!

    至少,侯爷的心情就是极不错的!

    既然有萧疏隐发话,孟藻当即就给姜映梨那发了消息,让孙焱同行。

    姜映梨虽觉得诧异,但既然萧疏隐都不担心耽搁行程,愿意单独出一列马车,她倒也没拒绝。

    对比雀跃不已的孙焱,唐忱和焦斜回来得知这一消息,脸色就没那么好看。

    焦斜恼道:“今早就该送了他回天水村,不然也不至于……那安襄侯到底是何意?他莫非是知道了些什么!”

    唐忱神色郁郁,“恐怕是的。先前就听闻这安襄侯,心思深沉机敏,手段狠毒,从不做无用之事。”

    “昨夜看他带出来的亲卫,个个做事果决,不拖泥带水,可见他为人与那玩世不恭的矜贵外表截然不同。”

    眼看孙焱还在傻乐,焦斜脸一沉:“你还有伤在身,就合该疗养!”

    孙焱不服气,“我已经好多了,说不得明天就能下地了。”

    “你——”

    焦斜恼怒。

    唐忱打圆场,“好了好了,别吵了。现在这情况,已经由不得咱们了。安襄侯让他跟着,就是咱们东家都不好忤逆,何况是咱们。”

    焦斜咬牙,恨恨地挥袖出去了。

    孙焱扭头看向唐忱,“唐叔,焦叔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