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朝堂上下对萧疏隐就颇为忌惮,觉得他眦睚必报。

    凌崖迟:“……那是兵部尚书身形不正,才叫小侯爷拿捏了住把柄了。”

    赵姝妍抬眼斜睨着他,“人家好歹是正二品,你又拿什么去跟人拼?蒙受祖荫,就安安分分的,没莫要惹事,给……家中添麻烦。”

    凌崖迟感觉到她说到后面时,言辞一顿,瞬间就反应过来。

    他有心想问问,是到底怕他给家中惹事,还是怕他给大哥添乱,叫大哥被萧疏隐为难?

    但话语堵在喉咙口,愣是吞吐不出,最后唇齿苦涩,只意兴阑珊地应了声:“唔。”

    赵姝妍拨弄指尖的手一顿,却又很快神色自然。

    她当然明白凌崖迟心中的刺。

    这是两人间越不过去的坎儿。

    她并不在意。

    马车里的宁老太太同样感觉到了凌崖迟的怀疑,在路途日渐靠近京都时,她召来了萧疏隐。

    “让平阳公府的人先走,我们不能跟他们同时入京。”

    萧疏隐亦是有此意,这种事很是好办,只打发了孟藻去说了声即可。

    凌崖迟等人还算是要脸,倒也不会在临近京都时还纠缠,他本身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跟沈隽意亲近而已。

    只是后来回京的速度加快了,有时候不一定会去驿站投宿,而是加紧赶路。

    虽不知萧疏隐的目的,但说实话,他们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就算是后头他和凌降曜都想去瞅瞅宁老太太的真面目,都被这累得倒头就睡,根本没了那点好奇心思了。

    眼下孟藻提议分开走,让他们在驿站里先休息一日,休整好精力再行,他们倒也没反驳。

    “多谢侯爷一路帮衬,这才让我们平安入京,待得回了府,届时定要上门向侯爷致谢。”凌崖迟礼数周全道。

    “不必。我家侯爷说,都是举手之劳罢了。”孟藻回道,“我们还有事,得先行一步了,凌三爷和世子就好生先歇息,我们先告辞了。”

    “诶,等等。”凌崖迟忙道,“我那侄儿也与你们一道走?”

    “沈公子是有此意。”

    “那可否容我先跟他说两句话。”

    “凌三爷请便。”孟藻很是好说话。

    说完,他就会驱使着马,返回了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