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传来的声音,犹如平地惊雷一般炸开,震得人七荤八素。
“是你!”
顾小北转身看清楚那个人的面容,瞳仁骤然收紧了几分,整个人都呈现出防备姿态将阿哑护在身后。
这个女人她见过,而且印象深刻!
昨天晚上冲进自己的病房,根本不管不顾的就说自己狂躁症发作,让手底下的护士给自己打针。
想必那些针剂了,就有能令人意识消沉的药物吧!
顾小北的脸上愤怒与恨意涌现,垂在身侧的手更是十指成拳,攥得骨节泛着森森白光。
不可以冲动,这里是对方的地盘。
如果自己打了她,很有可能被反咬一口,到时候就真的得不偿失了,所以只能智取。
越是到了紧要关头,顾小北的理智就越是清晰。
她挡在阿哑的身边护着阿哑,也正是因为背对着的原因,所以她没有注意到在张玉珍进来的刹那,阿哑空洞的眼神急速聚焦,似恢复了一丝清明。
“啊……”
她张了张嘴,发出呜咽暗哑的声音,一把扣住了顾小北的手腕,想将她往自己的身后拽,藏起来。
顾小北以为阿哑是害怕,往后退了一步,反拍着她的手,侧低着头说:“阿哑别怕,我在。”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阿哑似有神智,着急的还想拉她。
却在碰到对方手腕的一个东西时忽然愣住,往上捋了一下,那遮掩在衣袖下的镯子一下子显露了出来。
阿哑彻底地愣住了,浑浊猩红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清明,嘴巴张了张想喊出一个名字。
但喊出来的却是‘啊啊啊’,非常呕哑的声音,随即便又沉寂了下来,眼神无光,只凭本能拽顾小北。
“没事的。”
顾小北握住她乱动的手,却不敢再往后退了,因为还要顾忌着手里拿着针的张玉珍。
她害怕对方趁自己不在给自己来一下,那就是真的凉了。
然而,顾小北还是低估了张玉珍的胆量。
她看小丑似的看着两个人,一步步逼近,“刚好你自己送上门,也生省得我费事去找你了!”
顾小北往外看了一眼,她的帮手都不在,如果是一个人的话,自己说不定可以,就是要防备着她手里的针头别扎在自己的身上了!
顾小北抿了抿唇,提防着张玉珍的同时眼角的余光也四处搜寻着趁手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