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如果，我是说如果，司翊一直就这样了呢？”
她不想以最坏的结果揣测霍司翊，就是想问问。
“不可能！”
霍老爷子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很是严厉的说：“他的智力一定会恢复！”
顾小北僵了一下，抿唇不说话。
霍老爷子身上的气息冰冷的就像是寒冬腊月的风，冻得人浑身发抖。
顾小北不敢应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霍老爷子看，半晌才喃喃道：“万一呢……”
“你不希望老三好？”霍老爷子声音冷锐的问，眸光犀利。
“不是的。”顾小北急忙否认，深吸一口气，缓缓说：“我就是觉得，如果他能一辈子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1”
这话音刚落，就迎来了霍老爷子的死亡凝视，眼神深邃而又复杂，“谁都可以安安生生的过一辈子，唯独老三不行！”
“为什么？”
顾小北不理解，脱口而出。
这一次，霍老爷子没有回答，而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嘱托道：“如果能尽早联系上沐医生，务必请他早日过来，他的条件，我会尽量满足。”
霍老爷子还算是公私分明。
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拄着拐棍，转身走了。
直到霍老爷子蹒跚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顾小北才堪堪回神。
但是，脑海里霍老爷子刚刚看自己的那一眼，却挥之不去。
那一眼，包含了太多难以言述的复杂情绪。
顾小北再一次将拳头握紧，微垂的眼帘里微光闪动。
其实……算了……
……
顾小北走进自己房间的时候，霍司翊还就像是她离开之前的那样，乖乖巧巧的坐着，低头玩手机，专心致志。
阳光从外面洒进来落在他的身上，浑身渡了一层光晕，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模样。
霍司翊的注意力全都在手机上，连顾小北进来都没有注意到。
她眉毛一挑，心想玩什么呢竟然这么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