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济在宁王府待了整整一天,唐宁很识趣没有来打扰兄妹俩,裴济疑惑的问出口。

    “夫妻二人不在一同用膳,你们感情真的还好吗?”

    裴依依有些害羞,说起这个来,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裴济解释。

    “我们……我们还没有圆房。”

    “要不,还是和离吧。”裴济眼神坚定,他想了许久,终于想到原因。

    “不要因为想脱离尚书府,随便找个去处。你是三媒六聘嫁过来的,宁王不勉强你已经是正人君子了,你总不能占着正妻的位置,一辈子不与他圆房吧。”

    那属实有点欺负人了。

    “我没有,我不拦着他纳妾……”裴依依这话说的很没底气。

    没有哪个女人是愿意看着丈夫纳妾的,即便礼教允许。

    “那你不是喜欢他,只是把他当成临时居所,你嫂嫂从来不允许我纳妾,”裴济顿了顿,又解释:“当然,我也不会纳妾。”

    “他既对你相敬如宾,从不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那你也应该一样,如果对他真的无意,就不要霸着这个位置。我的府邸这几日就收拾出来,你不用担心没有去处。”

    裴济拍拍她的手背,让她安心,好好想想该怎么决定。

    裴济离开宁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裴依依一路送到府门口,拉着裴济的袖子十分不舍。

    远处围观的冷玉书又凉飕飕送了唐宁一句:“哎……啧啧啧,亲爹都没这种待遇,要不是我知道他二人是兄妹,还以为是多么情深的一对壁人呢。啧啧啧,我们王妃是不是把所有的感情都给她兄长了?”

    “你问我我问谁?话多!”

    唐宁被冷玉书冷嘲热讽了一整天,听的耳朵都炸了,据说,若不是裴济坚决不留宿,裴依依定是要他住下的。

    这就是差别,唐宁深刻体会到了。

    裴济才是亲人,走到心里的人,唐宁根本不算。

    他吃醋,尽管那是大舅哥,他也吃醋,只要是比裴依依对他还要好的,他都吃醋。

    他现在越来越活回去了,还不如是秦征的时候。

    不过这种想法马上就打消了。

    因为他前脚刚踏进自己的书房,裴依依就来了,说要与他谈谈。

    唐宁喜出望外,招待了一天外人,终于想起他了。

    裴依依相比之前,态度上还是好了许多,至少没有之前那么拘谨,尤其是得知他就是秦征之后,二人相处多了一份随意。

    裴依依进屋就坐下倒茶,他也很自觉的摘了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