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托了托手中的醒酒汤,转向沈要道,“我空不出手来,帮我开门呀!”
这下子,沈要全然无从拒绝,更不能临阵脱逃,只好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两人的目光登时撞了个满怀。
他见萧子窈拧着眉毛,面色微红,只有佳人醉酒娇无力,却没有笑倚东窗白玉床。
鹊儿无知无觉,径直将那醒酒汤端了上去,却被萧子窈挥手点住:“鹊儿,你再去煮碗粥来,我现在就想喝。”
萧子窈借口支走鹊儿,沈要便落了单。
萧子窈于是避重就轻的问道:“你这衣领是怎么回事?”
她见沈要的领口晕着一片绯色,那妖媚的绯痕实在暧昧得过分,教人难免浮想联翩。
沈要默了默,随后轻声道:“不小心洒了酒。”
话毕,复又侧过身去,哑着嗓子说,“六小姐,轮椅已经送到了,我也该……告退了。”
——这本该是她如愿以偿的答案。
可不知为何,萧子窈却渐渐的沉下了脸色。
一颗跳乱了的心,也一同沉了下去。
之后的几日,他二人总是心照不宣的相互回避着。
为着一种莫名而难以言喻的情思,萧子窈始终不肯作罢,便拨了夏一杰的电话前去盘问。
谁知,夏一杰的态度却很坦然。
“嘿呀,咱们子窈还知道体恤民心了?”
夏一杰戏谑的笑,“不过你这护卫倒也尽职。我劝你酒,他便抢去酒坛子一口气喝了个干净,让我们再无机可乘咯。”
萧子窈皱眉:“除了挡酒,就没别的了?”
“怎么,你还想有点别的不成?”
萧子窈啪的一声摔了电话。
近来,萧子窈的脚伤渐好,只剩一片淤血弥久不消,萧大帅挂心着,便派军医入府为女儿针灸。
施针时,沈要终于守在了萧子窈的房中。
这些时日,他分明是半步也不曾踏进这房里的,萧子窈倒也配合,总赖在床上不起,只留了鹊儿贴身伺候。
这厢,沈要直挺挺的往旁的一站,萧子窈便委委屈屈的开口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