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留下的凭证当中,有关于身体特征的记录,霍景安的后腰处,有一块形状特殊的红色胎记。
尽管他前些时日与纨绔们在京中到处游玩,已经被人所熟知,但老掌柜还是尽职尽责的把每一样工作都做到位。
检查过后,的确过关了,这才让他签字画押,把存在钱庄的六十两银子,兑成银票给了霍景安。
安国公已经等的不耐烦,见霍景安终于出来,催促道:“快些。”
程家的车队后日便要出发,安国公等了霍景安这么多天,已经十分着急。
霍景安没同他一般见识,找了个酒楼雅间,安国公满心不情愿的写欠条。
一张六十万两的欠条刚写完,雅间的门被推开了,却是英国公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安国公的老脸一下子便有些挂不住,自己正给儿子写欠条呢,这个老东西怎么进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英国公不慌不忙的落座,饶有兴味的看着安国公写的借条。
“哟,允达兄,你这字,该好好练练了,比起年轻时,可是退步了许多啊。”
安国公被英国公堵在那,一时尴尬的不知说什么。
霍景安却道:“廉伯父来的刚刚好,我这里可正缺一个见证人呢。您这来的,如此巧合,便由您来做这个见证人如何?”
“是吗?”英国公兴趣浓厚:“那感情好,这种活我可最爱干了。”
心中却想着,这小兔崽子真是黑心,分明是他差人去寻的廉渊,廉渊又来求的他。
看在他夫妻二人把他家廉渊这个老大难给解决了的份上,这个忙,他还是乐意帮的。
更何况,还能看到老对头的窘相,真是何乐而不为。
安国公的脸更黑了。
这会儿借条已经写完,英国公便直接拿了过来,在见证人的位置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还盖了私印,还真是装备齐全。
等霍景安满意的把借条收起来,这才把六十万两的一沓银票交给安国公。
英国公还在一边啧啧出声:“允达啊,这么多银子,你这是要一下子都投到程家去?你也不怕拿不回来。”
安国公却是不以为意,收起银票道:“若是连皇商都信不过,这满大弘朝的又能信哪个?”
英国公掀了掀眼皮道:“得了,当我没说,回头赔的裤衩子都没了的时候,可别找我哭。”
“行了,”安国公不爱听:“你这狗嘴里几十年也没吐出个象牙,不会说话可以不说。热闹也看了,你什么时候走?赶紧回去吧。”
“我不走,”英国公坐得稳当:“来都来了,自然要吃了饭才走的,对吧贤侄?”
“那是自然,”霍景安十分给面子的叫了店小二,道:“将楼里的招牌菜都上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