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仪思索了一番,决定将自己心中的疑点说出来,这样也好方便他探查。

    “自从我嫁到侯府,就从没见过大哥的身影,沈延光一直说大哥在外经商,后面又说他的重伤失踪了,这样一个支撑起整个侯府的人他们居然不闻不问。”

    贺景煜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有意引导:“或许只是不像你跟着干着急罢了。”

    “不对。”江婉仪严肃的拧了眉,细细的回忆:“那天,李娴静带了一个重伤的男子回来,说是沈重光,可我分明看着沈延光神色有异,那人身上缠着绷带,脸上也打了绷带,谁能保证那就是真的沈重光?”

    其实江婉仪心中还有疑虑,自己在书房探查到的那个密室里,明明写满了沈延光对老夫人和沈重光的厌恶。

    毕竟那是踩着自己生母上位的外室,就是自己,现在也很难对江府做到没有芥蒂,可看着沈延光的样子,和老夫人亲的像一家似的!

    江婉仪正色道:“我一直怀疑东苑那个沈重光的身份有异,我也实在认不出来那人是不是真正的沈重光?左右你总是在侯府乱晃,你找东西的时候顺便帮我查一查吧。”

    见她利用起自己来如此的得心应手,贺景煜也应和道:“听您这么说,确实诡异的很。”

    “我之前在别的府上当侍卫的时候,就感觉像这种大家族里面的纷争很多,水深得很,还请夫人千万要小心。”

    江婉仪见他关心自己,唇边也带了笑意:“好,你明天就不用来我这值班了,你自己也小心些,可别被逮住了。”

    贺景煜点点头准备退下。

    江婉仪却忽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说着,江婉仪褪了手里的镯子,让玉竹送到他手里:“这镯子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府里上下都知道我喜欢的紧,你拿去吧。”

    贺景煜神色莫名:“无功不受禄……”

    见他如此纠结,江婉仪忽地笑出了声:“傻子,我意思是给你找个由头好让你安心的府里探查,若是有人问起来,你便说是我丢了镯子心下难受,让你去寻,这下你也能在府里四处转悠,至于什么时候找到,你大可以看心情找。”

    贺景煜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接过镯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之后的几日,江婉仪都没在见过贺景煜。

    这边江婉仪也没闲着,决定自己去试探一下沈延光。

    她端了一份补品到沈延光的书房,温柔的替他捻了烛芯:“夫君可要注意身子才是。”

    见她轻声细语的,沈延光很是受用,放下了手中的书,端起补品喝了起来。

    江婉仪趁机问道:“不知那铺子的事怎么样了?”

    沈延光神色间有些郁闷:“这几日送了拜帖去都没有回信,说是成王世子太忙了,最近不见客,不知他是不是想反悔了……”

    江婉仪笑着劝他:“我看他那人是个讲究信誉的,他若是不想买,就不会和我见面商谈了,何必等到这一步再说不要,或许是真的比较忙吧,夫君等过几日再递帖子试试。”

    说着,江婉仪有意提起了其他的铺面:“我记得还有几家铺子也在夫君这边打理,不如我们今日一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