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你怎么醒了?”

    沈延光见她忽然睁开了眼,下意识后退一步护住胸口:“你这样看着为夫做什么?”

    江婉仪握拳捣在胸口,“没什么,只是夫君忽然过来,我被吓着了。”

    沈延光看她的目光却带着些许怀疑。

    “是吗?”

    江婉仪装得神色自若:“不然呢?”

    沈延光似乎是信了她的说辞,也没有再细问:“娘子,我有急事要出京城一趟,恐怕今天不能陪你回门了。”

    江婉仪看着他光洁无暇的后背,目色一暗。

    胸前的伤可以是记错了,但沈延光算是在沙场上长大的,怎么可能浑身上下都没有伤?

    “无妨,我自己回去吧。”

    她不经意问:“夫君的武艺一定极好吧?征战沙场多年,似乎也没受过什么伤?”

    沈延光穿衣服的动作顿了顿,很快笑道:“怎么可能呢?之前我胸口中箭,险些命都丢了,只是母亲恰好认识一名神医,配了上好的玉肌膏为我祛疤而已。”

    江婉仪微微眯眼。

    玉肌膏的功效她也是知道的,的确可以除疤,但那东西十分昂贵,这样的用法……未免过分奢侈。

    她也没再细问,只是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沈延光换好衣服便匆忙出了府,也没交代要去办什么事。

    江婉仪知道其中有诈,但也没法细究。

    叫来玉竹为她更衣洗漱,用过早膳,江婉仪便独自回了娘家。

    到了门口,她便看见父亲江锦程等在门外,穿着一身黑色长袍,山羊胡微微翘着,伸长了脖子张望,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江婉仪下车行礼:“父亲。”

    江锦程看她独自回来,皱了皱眉:“世子没有和你一起?”

    “世子说他有事要忙。”

    江婉仪低眉顺眼道:“父亲,我有些话想私下和您说。”

    江锦程看她一眼,一双三白眼泛着些冷,淡声问:“你是想说你信上说的那些事?”